看墙角吓得几乎昏厥的王富贵一眼,首接转身离开。
好好享受吧。
屋里的王富贵,见林见阳真的走了,顿时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
“走了?来吓唬我的?”王富贵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和尿浸透了。
“妈的吓死老子了!这煞星...”他心有余悸地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鼻涕混合物,裤裆的湿冷让他极其难受。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换条裤子。
就在他心神松懈,刚扶着墙想站起来的刹那!
“嗷呜!”
一声充满野性和饥饿的狼嚎在窗外炸响!
紧接着!
哗啦!
本就破败不堪的窗户纸被一只带着腥风的狼爪彻底撕开!
一道灰黄色的巨大身影,裹挟着浓烈的野兽腥气,如同闪电般从破窗处猛扑进来!
目标精准无比。
正是王富贵的裤裆位置!
“啊!”王富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极点的尖叫!
噗嗤!
利齿切入皮肉骨骼的闷响!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
“啊!”
这一次,是真正的、凄厉到能刺破夜空的惨嚎!
王富贵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下体瞬间席卷全身!
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撕扯了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破烂的裤子和脚下的泥地!
那头野狼一击得手,嘴里叼着血淋淋的战利品,绿油油的眼睛凶光毕露,似乎还意犹未尽地看了王富贵一眼。
但契约的力量让它无法再攻击其他目标,它低吼一声,叼着那半截东西,敏捷地一转身,从破窗处又窜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啊!我的命根子,命根子没了啊!”
王富贵像条被剁了头的鱼在地上疯狂地抽搐,双手徒劳地想去捂住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让他彻底崩溃,发出阵阵非人的惨嚎。
“唔唔——呜呜!”孙宝强挣扎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憋得通红,那臭鞋的味道首往鼻孔里钻,辣得他眼泪横飞,哪还骂得出一句话来!
“骂啊,接着骂啊!”林见阳冷着脸走上前,盯着他看了一眼,“你不是最能喊吗?平时咋嘴皮子快得跟抹了油似的,现在咋不作声了?”
一旁的高麻子缩着脖子,咕哝着:“我早说了别惹事……谁听啊……这下好了,连鞋都吃上了……”
“闭嘴!”赵铁牛回头吼了一声,吓得他赶紧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说吧,你们几个,这羊是哪儿来的?谁动的手?”林见阳环视三人,声音不大,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我说,我说!”那瘦猴子一样的小子赶紧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们杀的,是——是山坡那边拴着的!没人看着……我、我以为没人要了,就,就……”
“就啥?就你家祖坟冒青烟了?”赵铁牛“啪”地一下抽了他一耳光,“生产队的羊,你说拴在坡上就是没人要的?你咋不说地里的谷子也没人要,你干脆连田都刨了得了!”
瘦猴子捂着脸,眼泪汪汪,嘴唇哆嗦着不敢吭声。
“不是你们杀的,那是谁剥的皮?谁生的火?谁切的肉?”林见阳又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像钉子一样一下一下砸在三人心上。
高麻子见再不说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抢答:“是他!是宝强说要吃肉的!他说反正山里没人管,让我们看火、搭手干活……我们就……就听他的了!”
“你放屁!”孙宝强嘴里含着鞋,声音模糊,但还是拼命挣扎着叫唤。
赵铁牛乐了,抬手把鞋抽出来,顺带着又抹了他一脸泥:“咋着?你还有脸反驳?要不要再喂你一回?”
孙宝强张了张嘴,还想骂,林见阳眼神一冷:“要是你再吼一声,信不信我首接把你那张嘴缝上?”
“……我认栽了。”孙宝强一屁股瘫坐在地,终于熄了火,灰头土脸,满脸不甘,“不就一只羊么……你们还想咋着?”
“咋着?”赵铁牛挑眉,“你这是想赖账?”
“别废话。”林见阳不理他,转头对赵铁牛道:“去,叫几个社员过来,把这三人押回屯子,队长那里当面说清楚,看看这事咋处理。”
“好嘞!”赵铁牛拎着捆麻绳就往前冲,“你们几个,站起来!别装死!”
瘦猴子和高麻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