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尔豪,但他不是可云的陆尔豪了。”
听着展昀的话,俞砚鸣的那座山几乎裂成了几块。他的眼中竟蒙上了泪雾,语气充满悲伤:
“我是纠结。”
“你有没有想过,可云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未婚生子,这是什么力量?”
“一个女人,不求钱财,不求名分,只求能跟对方在一起,你又知不知道这种感情有多深!”
“我没有自信,能将这份爱从她心底里清除。”
“我甚至不确定,她和我在一块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谁。”
展昀完全能明白俞砚鸣所说,可现在俞砚鸣不明白一点:他不能没有可云。
他在这里发泄、咆哮,都基于一点:他爱可云。
“其实,感情是没有绝对公平的。”
“你想要付出就有回报吗?我只能说你经历的太少了。”
“感情和做生意有些方面很相似,你拼尽所有,得到的可能不如你付出的十分之一。”
“不过,没有哪个老板会因为没有得到剩下的就完全放弃,他们会找到另一条路,继续努力。”
“这是现实,也是人生常态。”
“可云对尔豪的爱确实深刻,尔豪反馈的爱有多少呢?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甚至对她造成了巨大伤害。”
“所以,她放弃了,退出了。”
“现在的可云,正在找另外一条路。”
“很幸运,她遇到了你。”
“她不知道这条路是充满鲜花还是荆棘,可她依然努力地走着。”
“只是她现在有一点不确定,你也预备退出了?不想继续陪她走了,是吗?”
俞砚鸣眼神一震,他微微弯着的后背变得挺首。
山体深处传来断裂的闷响,巨大的石块挣脱束缚开始剥落。
咆哮着,翻滚着,落入水下。
这是一次湮灭,也是一次重生。
此时此刻,俞砚鸣的心反而平静了。
他的眼神再度清亮,脸上焕发了光彩。
“谢谢你。”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坚定:
“茶能明目,你让我彻底看清自己的内心了。”
“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展昀觉得又好笑又感动,仰头干了自己那杯。
“走吧,可云下了工一般都会去育儿所的。”
“我想依萍也会在那,咱们各找各的女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