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面对这样重大的抉择。.k·a¨n¢s·h¨u_j*u+n/.*n+e?t\
他不知如何选择。
俞砚鸣有些痛苦地垂下头,将手插进发丝。
看他还在那里纠结,展昀只能继续说: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为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浪费现在的大好时光。”
“过去是虚无缥缈的,现在是实实在在的。”
“这两者不难选吧。”
俞砚鸣己经纠结地快要爆炸了,展昀还这样轻描淡写的,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陡然站起来,甚至撞翻了茶水,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那是这件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
“如果依萍也曾经和别人有过一个孩子,你还有心情坐在这喝茶吗?”
“如果依萍因为那个男人和孩子变成了疯子,你还会这样举重若轻吗?”
“过去是‘虚无缥缈’的,可孩子和男人是‘实实在在’的。”
“我要怎么把这份‘实在’转变成‘缥缈’?”
“你告诉我!”
展昀这下彻底不敢喝茶了!
他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将所有的事情、人和他们的话串在一起,一切都明朗了。
难怪依萍有口难言,可云形容枯槁,俞砚鸣痛苦纠结,背后居然藏着这样一个秘密。?k!e~k`a+n/s\h?u~.·c¢o`m?
可云和尔豪居然有过一个孩子!
而之前可云糊涂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尔豪和这个孩子。
天呐!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感情’两个字就能替代的。
这代表很多很多内容。
此时,展昀的天平倒向俞砚鸣,他开始同情对方了。
只不过他知道,俞砚鸣根本没得选。
如果放弃可云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就不会这么痛苦。
俞砚鸣发泄过后,颓然地瘫在椅子上。
他并非想和展昀发脾气,只是心口的大山压得他实在难受。
再不爆发出来,他就要被压垮了。
长久的沉默后,展昀再度开口:
“在孤儿院,你和可云被日本人胁迫着跪在地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俞砚鸣的思绪又飘回了那天,日本人要侮辱可云。
自己当时想,就算没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可云。
当时,他和可云对视的一幕是在诀别。
短暂!永恒!
他知道可云不想活了,而他自己呢,同样士可杀不可辱!
俞砚鸣的呼吸变得急促,那座大山的根基出现了裂缝,整座山开始晃动起来。
巨大的落石由山顶滚落,轰隆隆地落到他的心湖。,x.q?i_u\s·h,u¢b_a¨n`g_._c!o~m`
看他整个人慌乱起来,展昀决定再加把火:
“其实,你会不会这样想——”
俞砚鸣看过去,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宁愿可云死在当天,这样她就可以成为你心中纯洁的圣碑。也不愿意她活到现在,告诉你真相,杀死你心中的女神。”
“胡说八道!”
俞砚鸣崩溃地站起来,他的声音一向温柔阳光,此时也变得暴躁粗狂。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一分一秒都没有!”
“我心中有女神是真的,可没有什么圣碑。”
展昀也站了起来,首视着他。
“好!”
“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当天你们被日本人抓住了,可云被糟蹋了,你会嫌弃她吗?会觉得她脏吗?”
“会痛苦纠结的再也不见可云吗?”
这个问题俞砚鸣根本不用思考:
“当然不会!”
“我只会同情她,怜悯她,爱惜她。”
“我更会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这个答案让展昀重新审视了俞砚鸣。
他的毫不犹豫和义无反顾不是假的。
原来,他是这样的有思想、有深度、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
展昀的语气缓了下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执意纠结过去呢?”
“那个孩子——”
“己经不存在了。”
“即使曾经他是实实在在的,现在也成了虚无缥缈。”
“至于尔豪,你也看到了,他和方瑜的感情坚定不移。”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