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慌乱地摸着口袋,可是几个口袋翻遍了,也没找到良民证。
越慌乱就越出错,她只顾着找证件,帽子一不小心被碰掉了。
俞砚鸣眼疾手快地捡起帽子,重新帮她戴上。
可为时己晚,瞬息之间己足够让日本兵看清可云的面貌。
对面的眼神变了,特别是最右边那个,嘴咧到了耳根子。
还是那个会说中国话的日本兵,他上前一步:“姑娘?”
这个词让可云全身颤抖起来,她听过一些消息,日本人是不把中国人当人的。
特别是中国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工具。
俞砚鸣向右一步,完全挡住可云,求饶道:
“皇军,我们是良民,放了我们吧。”
“我们活不下去了,跑到这来的。”
俞砚鸣说这些,对面的人根本不屑去听。
他冷笑一声,接着:
啪!
一个巴掌摔在俞砚鸣脸上。
俞砚鸣又弯着腰跑过来,双手合十,不断祈求:
“皇军,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是难民,逃荒的。”
“我们是良民,刚刚给你看过证件了。”
啪!
啪!
......
日本兵拽着他的领子,左右开弓扇了几十个巴掌。
看着愈砚鸣受难,可云也跪下来求饶:
“饶了我们吧,皇军大人。”
“别打了,我们错了。”
俞砚鸣不断求情,希望日本人能网开一面。
但他们全都小看了日本兵的兽性,在他们眼中,中国人跟动物没区别,杀与不杀全看心情。
虽然俞砚鸣嘴里讨饶,但他不断挡住可云的动作看来就是挑衅。
于是,乌黑的枪头顶在了俞砚鸣脑门上。
“跪下。”
俞砚鸣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他舌头用力抵住上颚,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挣脱这帮小日本,就猛地被枪头击倒在地。
日本人没空让他拖拖拉拉的。
俞砚鸣被迫跪在地上,手掌撑地。
可云惊呼一声,急忙爬过来看他的伤势。
他的眉角被打开一口子,渗出血来。
俞砚鸣不觉得疼,却感觉到屈辱,他终于了解,什么叫宁当战死鬼,不当亡国奴。
他不是奴隶,却要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