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己经坐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了。-m¢a-n′k?a.n?s?h-u^.`c/o,m′
他的手不断摩挲着那页纸,那上面写着:
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
书桓走的第二天,想他......
......
除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几页,后面的几乎都是依萍对自己刻骨铭心的爱。
她的日记可以说是一部‘血泪史’。
前期遭受的屈辱,她的恨意,她与自己的爱恨纠葛,还有她的改变。
她为了爱自己,几乎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
最后,成了‘西不像’。
自己把她的恨消灭了,同时也把她的生存能力剥夺了。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自己又和如萍订婚了,给了她致命一击。
书桓如遭雷击,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在血管里。
“我都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回忆着依萍含泪的眼睛,回忆着自己残忍的话语。
“我亲手扒了一个刺猬的皮,还把这当做‘救赎’,在她没有武器的时候,以她的刺扎到了自己为由,狠狠踹开了她。”
“展昀说得对,病蚌成珠。为什么我会这么残忍?!”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书桓猛然惊醒。
老天爷下雨了,这是提示他,要他去找依萍。
是的,他要去找依萍!
他把日记放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跑出了家门。
他的头脑昏昏沉沉,眼下两片青黑,眼睛有些浮肿,原本多情的眸子此时黯淡无光。.g¨u`g_e?b.o?o·k?.,c_o?m.
依萍......我的依萍......
我有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
雨越下越大,上天也在为这段被误解摧毁的爱情哭泣。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永远无法弥补。
他踉踉跄跄地来到弄堂里,多少次他来这里接依萍,多少次他和依萍在这里吵架,又有多少次他和依萍在这里和好!
他在心里卑微地祈求:老天爷,既然你让我来找依萍,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终于,他奔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
叩叩叩——
他急促的敲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需要倾吐。
叩叩叩——
大雨倾盆淹没了敲门的声音,里面的人很久才听到。
有人来开门了。
吱——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书桓面前,是李副官!
依萍母女搬去陆宅后,这栋房子陆振华便租下来给李副官住。
书桓恍惚了一瞬便清醒了。
是了,他怎么忘了,依萍己经搬走了,搬去了陆家的大宅子。
可笑,自己居然忘了,还跑来这边找她。
错过就是错过,没有人有义务站在原地等自己。
李副官看到如此狼狈的书桓异常惊讶,而且书桓看起来很不好,神情恍惚的。
“你怎么跑过来了?这么大的雨,怎么没有打伞?”
说着,李副官便把书桓拉进了屋子。
“玉贞!玉贞!”
“帮书桓倒杯热水,再拿个毛巾来。ˉ看~*书ee:君2? (;免>{费\$/阅×读t`”
书桓望着这熟悉的屋子,就是在这里自己通知依萍要和如萍订婚了。
他又望向依萍的卧室,在那间房里,自己看到了那本日记!
眼前是李副官关切的眼神,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等李嫂的热水,他转身又冲进了雨幕。
身后是李副官急切的呼喊:“书桓,书桓......”
——
如萍来到书桓家。
她己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开门的是杜飞:“如萍,你来啦!”
如萍进门看了一周,没有发现书桓的影子。
“书桓呢?他应该也下班了吧?”
杜飞正在跟手中的石头较劲,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下啦,下啦,早都下啦。”
杜飞把手中的石头放下,又拿起一块石头擦拭。
“你在干嘛?”
“我在搞这些石头啊。哎!要来不及了,如萍你自便。”
杜飞抓紧擦那些石头。
如萍有些呆呆地看着杜飞认真的样子,曾几何时杜飞也是这样挖空心思送自己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肋骨、如果、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