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狐+恋¨文¨学\ ,首_发+
她居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对了,前几天和展昀吵架,回来后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怀里的枕头还湿漉漉的,昨夜的泪水还未干涸。
她的心里架着一杆秤。
左边是展昀,右边是‘清白’。
虽然左右只有两个字,却盘根错节扎在秤盘上,堆成小山纹丝不动。
依萍的头快要炸了。
她只是想要黑是黑,白是白,为什么这么难呢?
她气展昀,也气自己。
文佩敲门进来,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遇到极难的事,她是不会让自己看出来她不开心的。
“依萍,我把早餐给你拿进来了。你昨晚就没吃东西,好歹吃一点。”
依萍虚弱地点点头。
“有没有什么话想跟妈说?”
在自己母亲面前,依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跟展昀吵架了?”
依萍惊诧母亲的敏感,点了点头。
也不算吵架吧,是她单方面‘开除’了展昀,而他也没有反对。
“依萍,妈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孩子。”
“你的事,妈并不想干涉过多,因为我自己也并不成功。”
听到母亲这么说,依萍心软地抱住母亲的腰。她己经承受了太多太多,依萍不能忍受她这样评价自己。
“可是,妈还是想跟你说:女人心软是药,心硬是刀。这把刀是双刃,不止可以伤到对方,说不定还会伤到自己。”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能想明白里面的道理,是不是?”
文佩的话,让依萍就那么呆愣愣地坐了一上午。??×秒°章>?节?小ˉ-;说?网-|^ t+更~`新?最e¨快±?=
她的心底不断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退一小步吧,他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吴教授落到别人手里会没命呢......其实也不算退步嘛......
这个声音像魔魅一样不断缠绕着她,让人心里沙沙的。
阿兰敲门:“依萍小姐,展先生来了。”
依萍瞬间站了起来,展昀来了!
可她想了想,又强迫自己坐下。
他来了又怎么样呢?
他来了,自己就要原谅他?当做没有任何事发生?
自己才不要理他,不要管他。
陆振华从楼上下来,看到被冷暴力的展昀,少不得要劝劝。
“依萍,你不要太任性。展昀己经在楼下等了好一阵子,你总归要见见面的。”
依萍转过身:“我不想见。”
陆振华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到晚年也败给了儿女。
“展昀这个年轻人不错,你不要耍性子了。”
“如果当初你肯低低头,你和书桓何至于此?”
陆振华想斟酌着说话,可他又实在着急依萍的个性。
说完之后,陆振华自觉失言,无奈地将脸撇向一边。
依萍也被这句话刺激到,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肯妥协。
其实,她己经难过的不得了。
只要一想到要把展昀从身边赶走,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她有些害怕展昀对自己的影响,可又对这种影响无可奈何。*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如果人的生命是一张白布,很明显展昀是一种很强的染料。这种染料悄无声息地浸染白布,洗又洗不掉,刮又刮不走,最后留下夺目的颜色。
“依萍,即使你把对方作为一个陌生人,是不是也该维持最基本的教养?”
“你就这样把客人晾在客厅,成什么样子?”
“而且,这个人还是多次出手帮助我们的人。”
依萍的脸色变了变,她轻轻坐在床上,抱过一个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依萍的心被说动了。
换个更准确的说法:她的爸爸终于给了她一个下去的理由。
当依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文佩正在跟展昀聊天。
文佩的脸上完全是看女婿的喜爱,这让依萍更觉为难。
看到依萍下楼,文佩急忙起身拽过依萍:“依萍,展昀等你好久了。”
依萍点点头,鼓起勇气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来到公园,夏季的风带着一丝炎热,将人的心吹得毛毛的。
展昀松了松领口,一夜未眠让他有些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