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语气不快:“干嘛?”
“我想闻闻从哪传来的这么大的火药味。”
听他还没个正经,依萍气的双手抱胸,问道:“既然你父母健在,为什么说那些话来骗我?”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冤枉我?”展昀夸张地用手指着依萍。
“我刚才说的是‘有的人’,我哪有说我自己?”
依萍咬住嘴唇,为之气结。
刚才他的话明明就是暗示那个人是他自己,现在又不承认。
看依萍真的生气,展昀赶紧认错:“好啦好啦!我刚才失言,让你误会,请见谅。”
“如果你想让我斟茶认错,也可以。”
他认错的态度过于良好,让依萍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算了,跟展昀斗,她是斗不过的。
不过,依萍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这下展昀认真思考了起来,他对着阳光眯了眯眼,长长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闪的依萍的心猛然动了一下。
“其实,我在天津就听说你了。”
这个依萍还真没想到,她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传那么远,足足半个中国。
“当时,我父亲己经准备让我到上海做事情。”
“恰巧,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在上海。”
“他们回天津,我们聚在一块聊天。说到了当红歌星,顺其自然的就聊到了你。”
“我的那几个朋友对你的歌声都赞不绝口。”
“对你的人品嘛——”
依萍看他突然停顿,有些着急的问:“我的人品怎么了?”
“他们说,你这朵玫瑰虽然看着‘艳丽’,但硬刺太多。只能欣赏。”
“有人为了你的歌,经常泡在大上海,甚至耽误了生意。不过,他跟我说什么听你的歌可以抚慰心灵。”
“当时,我真的觉得太夸张了。当然,他说你‘出淤泥而不染’我也是不信的。”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手段。”
“你一定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我还劝他们一定要意志坚定,不要被你骗了。”
说到这,展昀也觉得好笑,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现在,他的朋友们都很清醒,他自己反倒一头栽进来。
依萍简首不想理这个人,跟展昀在一起,很难不生气,也很难真生气。
“来到上海后,我也去了大上海,不过都没有见到你。”
“首到有一天,我被突然出现的‘水鬼’吓了一跳,更奇怪的是,她就那样像僵尸一样走进舞厅,门童居然没有阻拦。”
“你知道,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你是‘水鬼’,你施了法,门童看不见。”
“结果,下一瞬间你就成了黑夜中盛放的玫瑰。”
“你的歌跟别人的很不同,像浸了烟雨,清凌凌地漫过来。带着一丝倔强,又充满哀伤。”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的‘绝望’‘落寞’‘孤独’,我都听到了。”
“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会在你的歌声里找到共鸣。”
“唱完一首,你也不理客人的安可,就那么潇洒的走了。”
“我实在忍不住,跟了上去。”
“你失魂落魄地撞在我身上,整个人都飘忽忽的。”
“我和你说话,可你的反应看起来很不正常。后来,李副官过来接走了你。”
“我对你好奇极了,没想到曾经大上海的台柱子会是这样!”
“所以,我跟秦五爷聊起你,也就是你说的‘调查’。不过,他只透露了只言片语。”
“幸好,我们足够有缘。”
“我在街上看到了你和可云。我发现原来生活中的你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虽然见的次数不多,却熟悉的不得了。”
“我是不相信什么‘洁身自好’的,也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歌声抚慰心灵’。”
“而你的出现,把我的‘不相信’全都打破了。”
咖啡店里的光线很好,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投下一朵朵花影。
一股慵懒和倦意随着咖啡的醇香袭上了依萍心头。
她的心忽的放松下来。
她要享受这静谧的时刻。
看她像小猫似的一会张牙舞爪,一会又乖巧可爱,展昀心里的情潮又卷土重来。
当然,大庭广众的,他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