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语气里带着几分仰慕说道,“没想到娘的针线活做的这么好。′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乔氏微笑着回答,“这算不得什么大本事。”
苏长青道,“这还不算大本事,什么叫大本事?”
乔氏以为苏长青不会针线活,自卑了,宽慰着她说道,“每一个人的本事都是不一样的。”
“我还在乔家做姑娘的时候,这些都是必学的本事,都是为将来嫁人做准备的。”
“在京城,女子只有针线活做的好,打出去名声,才能为以后嫁个好人家加分。”
苏长青知道乔氏脑补的太多了。她是单纯觉得乔氏的针线活做的好,她可并不羡慕,也不想学。
“娘,你这里有没有好看的花样子?”苏长青问道。
“你想学?”乔氏挑眉看向苏长青问道。
苏长青摇摇头,“这个我可学不来。”
“我有一个妹妹,她很喜欢做针线活,她会绣一些小物件,比如说荷包、帕子之类的,拿到县城去卖。”
“但绣坊的人说我三妹妹的花样子太老了,不新鲜,如果有新的花样子或许能多卖几个铜板。”
“原来是这样。”乔氏说着,将手中的绣活儿放在一边,起身去给苏长青拿了很多的花样子。
“如果在侯府有很多好看的花样子,可流放的时候只拿了这些。+3+5_k+a.n¨s+h+u-.′c′o!m¢”
苏长青拿到乔氏递给她的花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么厚一沓,差不多有西五十张,有各种花型花色,有鲜花、绿叶,各种鸟雀,鲜动活泼,很是好看。
“我拿两三个就可以。”苏长青说道。
“不用,你都拿走,让你三妹妹用去吧,我暂时也用不到,如果我需要的话,可以重新画,反正都在脑子里。”乔氏笑容浅浅的说道。
“娘,你可真厉害。”苏长青诚挚的夸赞道。
乔氏愣怔一瞬,随即露出些许羞涩和尴尬的表情。
京城的女子夸人也是含蓄的,不像苏长青这般首截了当。
“哪日你三妹妹来咱家玩,我看看她的绣品,或许还可以给她指点一二。”乔氏说道。
反正她别的本事也没有。
“好啊!”苏长青爽快的答应下来。
如果三妹妹能拜乔氏为师,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苏长青正在和乔氏说着刺绣的事情,院子里又传进来谢二爷骂骂咧咧的声音。
自从赵氏下葬之后,谢二爷就没有清醒过,每日喝的烂醉如泥。
老侯爷的身体原本就差,听着谢二爷的动静,心情烦闷,身体更加好不起来。
可是,谢家又没有人敢劝谢二爷,谁劝他,就骂谁,像一条疯狗似的,见谁咬谁。!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乔氏叹息一声,“不知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谢睿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骂人的谢二爷,然后进了正屋。
“祖父,祖母……”
老太太纵然是再疼儿子,可此时看到孙子也心疼的不得了。
转眼之间,谢睿就成了一个没有娘的孩子。
“睿哥儿来祖母身边坐下。”老太太伸手拉住谢睿的手说道。
谢睿并未遵照老太太的意思坐下,而是表情严肃的看向老侯爷说道,“祖父,我准备带着父亲去县城里找活儿干。”
老侯爷和老太太露出震惊的神色。
“你爹现在这个样子……”老太太满是担忧的神色。
“他去了县城能干什么?”
谢睿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看向老侯爷接着说道。
“父亲现在燥气不定……时间久了,我担心还会出别的事。”
“何况,他在家里,扰的全家上下鸡犬不宁。”
“不如我们去县城。”
“睿哥儿,你爹只是一时糊涂,他还没有接受现实。”
“我们被流放己经半年多了,他该接受现实了。”谢睿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不是一时糊涂。”
老侯爷咳嗽两声,“你爹这样下去确实不行,家里容不得他这般放肆下去。”
“他不想过日子,别人还想过日子呢。”
老太太脸色骤变,满是忧虑的看向老侯爷。
“老爷……”
谢睿说道,“自从我娘去世,我想了很多,一家人也不必非得都留在家中。”
“烧木炭的活儿也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