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灼热的眼睑上。
四周灯火渐次点亮,映照的长街愈发热烈繁华,但是步云荩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西装革履男人、听见他低低呢喃出声的话语,却突然觉出一种浓深的苦涩与孤凄。
“你……”虽是二十年后,但对他而言其实也不过朝夕,步云荩悲哀的发现,自己对那个叫做周慕洋的男人,仍旧存着不忍,“没事吧?”
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到化不开的哀伤,让他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留下泪来。
周慕洋将手放下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像沿着眼球延展的红色蛛网,看起来有些渗人。但是那眼眸里,是干涩的,看不见任何的水汽。
或许所有的泪,都已在尚还年轻的年岁里,流淌干净了,而思念和悲伤,却如陈年的烈酒,喝进去后,极速发酵,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肝脾肺。
让人沉醉无法自拔的同时,又如遭受烈火焚烧,苦苦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等着那感觉自己缓慢的退去。
他看着步云荩,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几许喑哑:“抱歉,方才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故人。”
步云荩从来不是自恋的人,但是对方这句话,还是让他联想到了自己。
他看着眼前眉眼熟悉,却又与记忆中相去甚远的容颜,心绪骤然变得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