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谁来了都能做,跟我搞堆肥、制酒精出的是力气活,整日在田间地头上忙活着,为何不能把我大哥招来。”
朱标也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思索着,便说道:
“给个正八品东宫庄田监理,把你大哥安插过来也好,在咱们手下做事总要周全些。”
朱标也明白胡翊的想法,把胡显调到自己手下来,不参与到朝堂诸事纷争之中。
不然这样的小人物,便极有可能因为户部、中书某位官员的一个小小的贪腐手段,最后招致过错,再被砍了脑袋。
这一次漕运司砍了几个官吏,胡显便在漕运司管仓库,可想而知有多吓人。
胡翊跟朱标打了这个招呼,他同意了就好,这样做起来名正言顺。
但是胡翊却说道:
“我大哥原本是个漕运司广积仓管仓库的,不过是正九品官职,也别给他升官了吧,就依然叫他做九品官,做监理就算了,给他个劝农典作就可以了。”
跟胡翊在一起混久了,朱标也知道自己这位大姐夫是个有一定原则的人,做事不拘泥于礼节,但是原则性的东西是要争的。
朱标便点头答应道:
“你是东宫詹事,那就如此定下了。”
朱标又道,“以后这些小事姐夫自己做主,你在我东宫,这点权柄还是要有的。”
胡翊却说道,“这毕竟是个任人唯亲的事嘛,还是得多说一声的。”
随后不久,一纸调令到了广积仓,胡显开心地来见胡翊,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
胡翊这段时间,利用间隙把堆肥的配方整理了足足十八种,每一种配方根据酸碱度划分,再调配出三种肥料。
如此一来,便搞出来了五十四种堆肥。
这就需要五十四块肥力均匀的田,一块田用一种堆肥,然后再用相同的种子试种,最后依据产量来确定最佳的堆肥配方。
因为有太子庄田可以给胡翊这么搞,所以才得以把范围和配方都搞得这么细。
来到一望无际的田亩间,此刻胡翊和大哥并肩而行着,开口问道:
“跟父亲的争执如何了?还分家吗?”
胡显叹了口气道,“分什么家,当初说的都是气话,再如何分,最后他们老了不也得我来养吗?”
胡翊点着头,显得有些惭愧道:
“我在公主府,后面回家就不殷勤了,又被这些大事所累,实在是难以照看爹娘,说来很惭愧。”
胡显拍了胡翊一下,两兄弟碰了一下拳头:
“咱们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前几日在聚宝门外那一场凌迟,我就知道咱们已经是天差地别的人了,以后你尽忠,我尽孝,咱们分着来也就是了。”
胡翊就笑着提醒道:
“大哥尽孝我最放心了,不过我也是要尽孝的,只是不如大哥殷勤。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大哥也要尽忠,尤其是到了太子庄,大哥更该做好本分,为太子和陛下尽忠,谨慎仔细些,不要给自己招来灾祸。”
胡翊终于说起了心里话:
“我本该过段时日再把大哥调来的,可是漕运司的事你也看见了,最后牵扯出来十几个官儿,全是夷了三族,我将你调到手下来远离那些纷争,咱们兄弟都想好好的活一世人,到老了鸡犬相闻,回到老家去享受天伦之乐呢,就更加要做个清廉、正直的人了。”
胡显点着头道:
“我不会在太子庄仗着你的权势作威作福的,那日法场上看了几千颗人头乱滚,我比你还惜命呢。”
说罢,兄弟二人都笑起来。
既然把话说开了,后面也就好办多了。
大哥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又不喜那些权谋的弯弯绕绕,把他调到这里来看一看田亩间的风景,做一些从小就熟悉的事,还能拿一份俸禄,与他来说也是开心的。
接下来要忙的就是划试验田、挑选良种这些事,堆肥的事胡翊给大哥讲的透透的,他不能随时在这里盯着,便要靠胡显来帮着做了。
也是凑巧,胡翊去了那封信,常遇春就把自己最爱的那尊酿酒器送回来了。
在汴梁时,大家最爱喝的那些烈酒,便是由此酿酒器所酿。
常遇春缴获之后,就跟朱元璋讨要下来,视为珍宝一般。
这一次给胡翊运送回来,支持着他的酒精事业,但是常遇春有两个条件。
第一,酿出来的头一批酒精要先供着他的队伍用,以后分这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