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元璋这道圣旨,胡翊这下就要光明正大的报仇了。
作为一个十分喜欢“自谦”的人,在朱元璋的眼里,又一直觉得胡翊这个女婿有几分软弱和窝囊。
可是今日胡翊不仅不软弱、不窝囊,反而要高调行事。
只因今日要震慑朝堂上的所有人,无论他淮西集团也好,浙东派系也罢,都得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莫挨老子!
不然这就是下场!
胡翊手掌圣旨,带着亲军都尉府五百人纵马而行,直接便将中书典签刘炳的府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砰”的一声响,刘炳家的大门便被皇帝亲军们攻破了!
胡翊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进入府苑之中。
此刻,那刘炳正趴在软榻上进着汤药。
三十庭杖打下去,屁股开花、血肉模糊不说,还伤了筋骨。
这才几天啊?
根本也不可能长好,便只能在软榻上将息着,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声。
他耳听到院子里一阵脚步嘈杂,正要询问是发生了何事?
突然间,厢房的门便被胡翊一脚给踹开!
随着那些亲兵们一拥而上,刘炳傻眼了。
“驸马何故擅闯朝廷命官府邸?”
刘炳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此时决不能表现的过于心虚,他反而质问起了胡翊,要胡翊给他一个解释。
胡翊却是冷哼道:
“你连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胡翊来到刘炳的软榻前,拔出一名亲卫的长剑,将盖在刘炳身上的棉被挑开。
看着刘炳裤子上那片黑红色的血污,胡翊大摇起头来,不住叹息道:
“你个混账东西,看来那日还是打轻了。”
说罢,令两个亲兵将刘炳从软榻上拉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府门外,当着街上那众多百姓的面,扒了裤子又赏了他十闷棍。
本来伤口刚刚结痂,这下又挨了十棍,刘炳臀部鲜血直流,那原本刚长住的皮肉又裂开了。
百姓们都过来围观,瞧瞧发生了何事。
毕竟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大乐子,而且还敢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也不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再过来一看,有不少人认出了正阳门外行义诊的胡翊。
原来是皇家驸马,长公主的夫婿,那就不奇怪了。
刘炳依旧是死不认账,挨了打只是闷哼了几声,依旧挺着伤在质问胡翊:
“驸马爷仗着是皇亲国戚,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你将天子放在何处?又将大明律放在何处?”
胡翊心说这人脸皮真厚啊!
他自己干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居然能义正辞严的反过来质问自己这个清正的驸马?
胡翊态度玩味地看着他,随即摇着头道:
“本官自然不是为所欲为,乃是奉皇帝圣旨前来抓你。”
胡翊蹲下来,距离着刘炳那双愤恨的眼神,只有一尺距离。
此刻他低着声音,一边笑着对刘炳说道:
“刘典签,你的事发了。”
“不好意思,归德府那个事落了案,不才,正是本驸马查办的。”
胡翊得意地看着刘炳,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还一边继续在挖苦和嘲讽。
再看这刘炳,一听到“归德府”这三个字时,立即整个身子便僵在原地,如同是石化了一般。
他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而后,刘炳那双原本凌厉的双眼,一下便好似散了生气一般,连带他整个人一起瘫软在了地上……
胡翊站起身来,就这么居高临下,俯视着瘫软下来的刘炳,淡淡地说道:
“来,起来,继续质问我啊,别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
转瞬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刘炳,此刻已经一言不发,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胡翊盯着这人,只觉得他很可笑,背着手在刘炳身边踱步,一边继续开口羞辱道: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我说过的,刘典签,你看现在楼塌了吧?”
随即,胡翊请出圣旨,当着满街百姓和刘府家眷的面念了一遍。
胡翊之所以要高调在刘府门外搞这一出,也是为了把人都引出来,给检校们一个进去搜取罪证的间隙。
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