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更是荒唐,老臣从未让家中子侄接触过宫禁......"
话音未落,刑部尚书突然出列:"启禀陛下,三日前浊江决堤,臣等在溃口处发现了这个。"他双手呈上一块鎏金残片,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经查,此乃工部特制的堤坝封桩,本该用精铁浇筑,却被换成了黄泥烧的泥胎。"
文帝的目光扫过殿前的常怀玉,淡淡开口:“呈上来看看。”果然,当鎏金残片转到他手中时,那抹与宫灯如出一辙的黄色刺痛了文帝的眼睛。
"常卿。"皇帝的声音轻得吓人,"朕记得令侄上月刚领了工部员外郎的职?"
常怀玉的喉结剧烈滚动,刚要开口,大理寺卿已捧着卷宗出列:"经查证,过去三年间工部采购精铁的记录多有涂改。而负责督造堤坝的,正是常相门生。"
席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我垂眸看着茶盏中浮沉的茶叶,想起前世浊江决堤时,沈凌握着我的手说"天灾难免"。那时我竟真信了这套说辞,直到洪水冲垮堤坝,露出里面裹着稻草的泥胎。
"陛下!"常芊芊突然扑到御前,满头珠翠叮当乱响,"父亲定是遭人蒙蔽,求陛下......"
皇后猛地站起来,案上酒樽翻倒,琼浆玉液泼洒在明凤袍上。叶知鸢看着那片渐渐扩大的深色水迹,心中无悲无喜。别急,等常相到了,马上就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