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陈柏渠说，推掉你跟陈柏渠的活，如果他有要求的话，我会代替你去演奏，至于你之前拿的定金，我会替你赔偿给陈柏渠，然后……你好好学习吧，这行不适合你。”

“音乐应当让人快乐，而不是用音乐去伤害他人。”

说罢，方端隆拍了拍方景的肩膀，转身离去。

他的表情极为严肃，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方景看着自己爷爷如此，甚至都愣了许久。

乐队的作用是……快乐？

不管红事还是白事，他都是为了让人快乐？

方景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内容。

他更没有想过自己的爷爷居然会那么应激，这么失望，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

方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嘛。

直接回家？还是去找个地方逛逛？又或者去干其他的事情？

方景站在原地发呆。

直到陈材从楼上走下。

他看到了发呆的方景，以及不见踪影的方端隆，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可能发生什么。

他走到方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问道。

“走吗？出去逛逛？”

“逛逛？”

方景如梦初醒，看向陈材，不由道。

“去哪逛？”

“随便去哪都行，你有啥想去的地方吗？”

“没……”

方景摇头，随后想到什么，对着陈材问道。

“你爷爷咋样？”

“没啥事，就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有些恍惚，坐在屋子里不知道想什么，然后让我先回去，他要一个人静静，就爬到棺材里了。”

“爬到棺材里……”

如此抽象的行为，不知道为何，在方景眼中却好像合理了许多。

他晃了晃脑袋，将脑袋里的思绪丢到一边，走到陈材面前，伸手道。

“还是我来开？”

“不用了，你坐后面就好，我来开吧，我看你状态不对，我怕你把我撞死。”

陈材摇头，自己坐上了主驾驶，身体极为靠前，双手死死地抱着方向盘，胸脯都要贴了上去。

看着陈材如此，方景也不好说什么，走到了副驾坐上，系好安全带，将车窗打开，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上，望着窗外，视线放空。

随着发动机启动，车辆顺着大门驶向道路，陈材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开了起来。

今天是他第二天开车，因此他的身体还是极为紧绷的，特别是在边上有其他车子的时候。

风从两人的耳边刮过，将两人的头发吹散，带来一抹凉意。

陈材突然开口道。

“你爷爷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方景摇头，“他就是跟我说，乐队的意义是带来快乐，而不是给人带来伤痛。”

“这样……”

“……”

“你要不再问点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毕竟这些东西我也不懂，我就是在那听音乐的，不过你刚刚的演出给我的感觉，确实跟之前不太一样，感觉更好听了，更有意思了，我听的很开心。”

陈材笑了笑，随意道。

“爷爷辈的人发生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他们可能对这个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吧，但是对我来说，音乐只要好听，能触动我的情绪就行了。”

“怪不得我每次演出你都给我爆经验值。”

“经验值？”

“没什么，开个玩笑。”

方景笑了笑，将视线看向车外。

窗外的风景慢悠悠地闪过。

陈材开车的速度并不快，在路上基本上维持着一个驾校学习的速度，30-40左右，偶尔还会降低到20。

城区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就是车外时不时有外卖小哥开着摩托车超过他们略微有些奇葩。

方景在回忆之前自己爷爷跟他说的东西。

说实话，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基本上就是他们乐团要什么，他就弹什么。

他就是一个业余的，平常的注意力都是在学习上，又不是准备走这条路，搞那么认真干嘛。

这些天的工作，他更多只是当一个赚外快的活，根本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

就算对某些音乐的认真，也更多是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