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摸不清方景的评判标准了。

如果方景刚刚的演出是个a，他其实还能接受。

他感觉如果他跟自己的乐团努力努力，说不定也能碰一碰a，在所有人都在，并且合作无间的情况下。

但是方景说他刚刚的演出是个b，他就不太好说了。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a这个水平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虚心问道。

“那个，我想要请教一下，就是你觉得，什么样的演出才能算得上是a？或者说……你在哪里听过a级的演出？”

“这个……”

方景沉默，抬起头稍微想了想，随后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好像自己所听到的最高等级的霓裳曲，是在陈柏渠的记忆里？

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之前陈招娣结婚时候乐队？

方景想了想，迟疑着道。

“肉联厂乐队？”

“肉联厂？”

二胡老头一愣，抬起头稍微想了想，随后眼睛一亮，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如果是他们的话，那么正常。”

“啊？”

不是，什么叫做如果是他们的话，那么正常？

你倒是告诉我他们是谁啊？

怎么突然就正常了啊？

这民乐团突如其来的认怂，让方景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大脑的思绪甚至都断了片刻。

不过还好，既然能忽悠过去，那么就够了。

毕竟这一次的演出，虽然人少，但是给的经验可不少。

方景的视线看了一眼边上的系统。

就在场的这么一点人，在短短一首作品的时间，直接给了839点经验值。

看上去要比之前少上不少，但是要知道，在这边聆听的人可没有之前那么多。

方景将经验值全部点在了气息上，经验值瞬间来到了（9999-10000）。

看上去似乎差了那么一点，就差最后一点，就能让气息从中级升级到高级。

但是……

【恭喜，主线任务1已完成，主线任务3开启。】

【主线任务1，1000经验值已到账。】

【主线任务3，建立自己的品牌，收获1000名粉丝。】

这刚好补完的100粉丝，直接让方景额外多获得了1000经验值。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的1点点在了气息上。

哗！！！！！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方景却给自己脑补了一段极为精彩的升级音效。

他的气息在刚刚的演出中，从中级直接升到了高级。

而升到了高级的这一刻，方景的身体突然感知到了更多音乐的细节。

不，准确讲，应该是自己手中乐器的细节。

方景的目光略微有些惊讶。

就如同打击乐从初级升级到了中级一样，他原本以为系统给予自己的经验，应该更多是关于技巧上的内容。

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对于乐器控制的？

方景握着自己手中的巴洛克竹笛，仅仅只是握着，方景便能感受到自己手中乐器发声的方式。

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演奏这个乐器，才最为省力，能演奏出来的音色也会更好一些。

中级到高级，原来是将自己对某个技巧的理解，从单一乐器，推到更多的乐器，对乐器的更深一些吗？

方景突然有了新的理解。

他的视线看向自己从来没有变化过的指法上，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好像从来没有怎么关注过自己已经是高级的指法。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个指法说的是自己在笛子上的指法，是自己用指法对于音色的控制。

但是可能……

自己的指法其实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方景的心中闪过许多的想法，他现在就特别想要回家，赶快好好试试看自己的指法究竟有多强。

还有自己的气息。

他想要试试看不同的乐器，看看自己对于不同乐器的理解究竟如何。

方景的心中闪过许多的想法，不过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从舞台上走下，将手中的乐器还给了那位西洋乐手，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才走到那位二胡老头的身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