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不是他想要的。
钟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不想倚靠任何人,你我之间互惠互利最好。”
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个道理她再清楚不过了,她会培植自己的势力,知道永远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绝不会再给任何人可以挟制她的机会。
互惠互利……
雍洵舟咂摸着这四个字,心头微震。
“陛下上次说的给你和左小姐赐婚一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在他愣神之际,钟苑突然这么问道。
“左小姐”三个字似乎触到了他的什么禁忌,雍洵舟眉头紧锁,一双漆黑的眸子愈发深沉:“左霜我是断不能娶的。”
钟苑撑着下巴,一只手摩挲着茶碗,似笑非笑:“你那隐疾……或许我可以帮你。”
雍洵舟饶有兴趣的回视:“殿下想怎么帮我?”
“把手给我。”
雍洵舟听话的把手递过去。
钟苑拿出针灸包在桌上摊开,取出其中一根银针悬于他手腕上方:“我能猜出你的隐疾是借口,陛下心里自然也是门儿清,要想做到逼真就要上点儿特殊手段,否则这门婚事你是无法拒绝的。”
他一双眼直直的,里面仿佛藏着钩子一般:“可是殿下都未曾为我诊脉怎么知道我所说的隐疾不是真的?”
钟苑笑着将两指搭在他脉上,思忖片刻后开口:“你这脉象实中带虚,虽能诊出阳亏之症,但不太保险。”
雍洵舟深深的看着她,挑眉问道:“那殿下觉得该怎么办呢?”
时素走之前给他留下了一瓶药,说是师傅给他的,可以用来改变脉象,用来给他关键时刻应付皇帝用的。
他今日刚服上,没想到钟苑竟能一眼看穿。
钟苑手里的银针已经刺到了他的皮肤:“我给你扎上一针,到时候保管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看不出来。”
雍洵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跃跃欲试的:“那就多谢殿下了。”
他话音刚落,钟苑的针已经扎了下去。
一针下去,钟苑突然问他:“你就不怕我在你身上动什么手脚?”
雍洵舟还是那副笑模样:“我想不出殿下要杀我的理由。”
钟苑道:“你势力太大了,眼线多到令人防不胜防,我觉得与你为伍不亚于与虎谋皮因此忌惮你,并且忌惮到不得不动用手段防着你,这个理由如何?”
雍洵舟赞同的点点头:“殿下言之有理,不能被殿下信任是我的原因,殿下便是让我死我也无话可说。”
其言凿凿,脸上的表情认真又坚定。
二人对视,气氛悄然变化。
就在这时,福伯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将军,霍山大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