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凝神地伺候着,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吃完后,顾简半躺在罗汉床上。
她大病初愈,起来走了几步说了几句话,精神气一下就不够使了,觉得脑袋发昏。
沈阶端来木盆给顾简泡脚。泡脚的水是用草药熬的,柳御医今天开的方子,说能减轻顾简病愈后的眩晕之症。
泡完草药后,凝秀又端来一盆清水。沈阶半跪在顾简脚边,用清水浸湿的帕子把她的双脚擦拭干净。
然后抱她去床上休息。
忙完这一切后,沈阶才回书房批阅剩下的公文。
连续躺了五天,顾简骨头都要躺散架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调整姿势,不经意间跌落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顾简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挣开,搂着她的手臂却突然用力收紧,她的鼻尖一下就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以前,沈阶几乎每天晚上都这样搂着她睡,除了造孩子的那几天,她总是累得不许他再碰她。
可今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用饭,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会儿突然这么亲近,顾简总归有些不适应。
她想,沈阶许是也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突然说:“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你弟弟上个月参加院试,落榜了。”
顾简淡淡道:“他也不是第一次落榜了,想必心里承受得住。”
顾和舟作为一个曾经做过牢的人,按规定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就算考中了也会被取消名次。
顾简原想让沈阶不要帮顾和舟,但她转念一想,让父母亲每年这个时候都满怀期望又失望,岂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