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幻觉。
苏良玉转头顺着顾简的视线看去,对顾简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顾简张了张嘴,有一瞬间很渴望师傅能留下来。
可她旋即又想,留下来又如何,难道还能指望师傅出手帮她摆脱这个牢笼么?
有些事,终究只能由她自己去面对。
沈阶缓步向顾简走去,顾简拉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把头扭向另一侧,不去看他。
“我的乖乖,快让我抱抱。”沈阶朝顾简张开双臂,她却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半步,倚到石栏上。
他扑了个空,却也不恼,放下手,微微倾身,心疼地仔细看她泪湿的小脸。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受到什么挫折了?”沈阶绞尽脑汁,再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能令顾简如此崩溃。
“没关系,我们慢慢学,没有什么事是能一蹴而就的,你已经刻得很好了,当初我跟着师傅学了一年,都没你刻得好呢。”他语重心长地说。
顾简不为所动,冷着脸看他,“你为什么要送我来这?”
沈阶的笑容僵住:“你喜欢治印,不是吗?”
“是。”顾简点头,抬高了声量,“因为我喜欢治印,所以你就送我到这来。可我更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活着,你能送我离开吗?”
沈阶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阿简,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要说?”顾简不理解,“如果你真的不想我说,那你就不应该送我来这,不应该让我踏出王府一步。”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让她在体会到何为有自尊的活着后,又快速残忍的将它剥夺。
她不会因他的大度而感恩戴德,她只会更加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