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文第二天一早去县城,考虑是否该买辆车。
虽然卡里有二十万,坐公交太不方便。
但这二十万是卖掉前程才得到的,花出去却没有效益,他心里不甘。
县城的殡仪馆在火葬场里,遗体告别仪式也就是看看而已。
钟楚文排队,来吊唁的人很多,只有一家姓齐的在搞告别,这下好办了。
钟楚文领了黑纱,别在袖子上,跟着前来吊唁的人向前走。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昨天见过的陈罗平。
“陈科长,你也来了,你也认识齐院长?”钟楚文问。
“嘘,回头再说。”陈罗平嘘了一声,推着钟楚文继续向前走。
陈罗平跟在钟楚文后面,与家属握手时,齐院长的女儿惊讶地看到了钟楚文,齐家老太太则欣慰地抓住了钟楚文的手。
在她眼中,自己老头子已经被钟楚文救过一次,怎么又在这群庸医手里没了呢?她多次对女儿说这句话,女儿却不理睬,认为她不懂,瞎操心。
和家属握手后,陈罗平追上来,再次拍了拍钟楚文的肩膀,“你和齐院长认识?”钟楚文回答:“嗯,也算是认识吧。”
“要是不认识,就不会送他了。”陈罗平对钟楚文说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镀金的?”陈罗平看到钟楚文认识齐院长,就觉得他有后台,想要和他搭上关系。
“后台?陈科长,什么意思?”钟楚文问。
陈罗平笑了笑,指了指钟楚文,这意思很简单,他认为钟楚文不实在。
“我们两人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钟楚文不知道陈罗平的意思,但也不好再问。
陈罗平见钟楚文不说话,也不好再问,只能说明钟楚文比较忌讳这事。
两人吃饭的时候,陈罗平试图打听钟楚文和齐院长的关系,但钟楚文避而不答。
“你们关系真是神秘。”陈罗平想不通,为什么钟楚文不说。
他不能直接告诉陈罗平和齐院长只是碰巧遇到,抢救了一下,然后就没了。
这没什么可说的。
钟楚文越是不说,陈罗平越觉得钟楚文和齐院长有神么关系。
钟楚文也不能理解,一个死了的老头,你要打听他干嘛?他们俩互相问对方的消息,但都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是钟楚文的简历让陈罗平多想了,他是省医科大的研究生,刚毕业没工作过,可道行深厚,让陈罗平忌惮不已。
三天后,陈罗平给钟楚文打电话,院长回来了,让他来上班。
钟楚文一早就到了棋盘镇卫生院,院子里有一辆小轿车。
陈罗平见钟楚文进门,马上走到走廊上,说:“怎么才来啊,等你半天了,走,我带你去找院长签字。”
“那麻烦陈科长了。”
“哪里话。”陈罗平带着钟楚文去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的门开着,虽然陈罗平走在前面,但钟楚文也看到里面坐着的是自己救过的齐院长的女儿,两次见面印象深刻,不会认错。
陈罗平敲敲门,说:“齐院长,上面派给我们院里一个高材生,来了几天您一直没时间,今天又来了……”
“嗯,我听说了,进来吧……”齐院长看完手上的东西,抬头看到陈罗平身边的钟楚文,稍微愣了一下,但没说别的,只说:“行,我知道了,你把东西放这里吧。”
“那小钟,我们先出去吧。”
“你留下。”齐院长指着钟楚文说。
陈罗平点点头,转身出去。
钟楚文恍然大悟,原来陈罗平一直在打听自己与齐院长的关系,他并不是在问那个老头的事情,而是在问他与这位女齐院长的关系。
她的父亲是县医院院长,女儿则是乡镇卫生院的院长。
陈罗平搞错了,而钟楚文也搞错了。
"把门关上。"齐院长指着门说。
钟楚文听从命令,走过去关上了门,并回头看到齐院长正在看他的简历材料。
看完后,齐院长问道:"你真是不死心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殡仪馆露面,没想到你竟然还来到卫生院。
你有研究生学历,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说是来锻炼的,你信吗?"钟楚文无奈地回答。
"信你个头啊!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虽然你曾经救了我父亲一次,但这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