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一颤,“属下以为或是皇上此番,冲着王爷?”
“哼,还有有别人!”姬肄遐冷笑,“皇帝肯定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不然朕还没出宫,他怎么就火急火燎的往那边跑?说是在紫竹轩内处理政务,还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这也就算了,光天化日,竟然带着她在宫内衣衫不整的行走,这是摆明了告诉本王,他根本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姬肄遐的眼中几乎冒出绿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侍小心的上前半步,“王爷的意思是……”
姬肄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恨意深邃。
这一刻,那个随侍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几乎寒凉彻骨。
……
鸿胪寺。
阴雨的天色迷蒙。
仍是那座大殿,甚至仍是当初的那个座位。
大夏的摄政王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座位,久久不能回神。
旁边随同而来的官员看到自家摄政王这个样子,也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王爷,安亲王来信了!”
摄政王苏慕白回神,接过那名官员袖子里掏出来的信笺,打开。
上面寥寥数字,只是说一切安好,虽天色不甚好,可转日应该就是天晴之类的闲话。
苏慕白看着这几十个字,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旁边的官员看看信,又看看自家的摄政王,最后仍是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信里是何意?”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苏慕白淡淡开口。
“是!”
官员应诺。
“今儿晚上风大,就不要出去了!”
“是!”
苏慕白把信笺收起来,缓缓起身。目光仍不由自主的从前面的那张凳子上转过。在目光回落到身边这个官员的身上,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做了什么。
苏慕白扯唇笑了笑,
“伊人已去,此情何待,得之汝幸,失之汝命。”
“……”
官员呆愣住,即便深刻的知道这十几个字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的王爷。
而苏慕白也没有让这个官员开解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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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皇帝大婚。
虽说朝堂中各种变化不断,京城内外的百姓,却早在数日之前就都陷在一片的热闹当中。
不要说百姓们满面含光,各个商贩更是不知道挣了多少,只单说街道之上鲜红丝绸灯笼布置的满满当当,就是连树木之上都没有幸免,各种的绢花缠在上面,即便夜色深沉也是美丽几分。
只是天色阴沉,飘了差不多一整日的雨水在深夜来临之际,突的变得大了起来。
百姓们也都早早的回去了自家里避雨,偌大的京城街头也就是偶有数个人快速的在街头奔跑,不是避雨,就是忙着跑腿办事。那街头美轮美奂的布置也没有几个人顾得上去看,街道两侧树上
本来锦上添花的娟华就更是凄惨。
街道上如是,宫里更是如此。
眼看着明日皇上就要大婚,钦天监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竟然没有测出皇上大婚的前一天有大雨,早先白日那场连绵不绝小雨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召了钦天监的大人问话,钦天监回答只是小雨,可夜色将至,小雨变成了大雨。皇帝的怒火也随之燃烧。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钦天监的那位大人刚被皇上一怒之下责打了四十棍,皇上还留下话,说是明儿要是看到一滴雨,整个钦天监就都去天牢尝尝滋味,那位钦天监的首官索性就不要再呼吸大梁的味道了。
皇帝在宫里震怒,官员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看着那停不下来的天色也都知道圣心不悦,于是乎,基本上都老实的待在自己的府邸里,没事不去乱跑。
于是就在大梁皇帝大婚的前一夜,整个京城都显得别样的寂静。
只是宫城之中,似乎也诡异清静无声。
紫竹轩。
灯火摇晃。
桌上摆着的折子仍是密密麻麻,旁边矗立守着的秋菊低眉,耳朵却早已经是激灵警醒。虽周身气势收敛,却是一触而动全身。
姬南滨坐在桌前,手中笔墨不辍,身上穿着的官袍却是略有臃肿,仔细看,那官袍里隐约露出了几抹寒光。不是旁的,而是寒湛的盔甲。
姬南滨是真的在处理折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