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上气来。
耳边上,那个讨厌的声音还在不断的絮叨。
“朕就说南滨注定了是朕的女人,看吧,朕的父皇还有姬家的老大人都在天上瞧着我们呢!你若是走了,岂不是让两位老人家在那边都不得安宁?”
“南滨,这下子你可就走不了了吧!哈哈,不管怎么样,朕总算是放心了!”
“南滨,朕好开心!!”
“……”
听着听着姬南滨的喉咙也不由哽咽。
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她就在一直告诉自己不是姬南滨,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早就变成了姬南滨,心心所念,无不是姬南滨身上的责任,负担,就像是这次她执意要离开一般,若非是是她把自己当成了姬南滨,那什么“乱*伦”之类,名声之类又怎么会被她看在眼里。
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只要她过的开心,哪里去要管旁人的目光议论!
可她看不破,放在了心里,生怕自己的行径会让姬家,会让这个小皇帝蒙苦,即便每夜里辗转反侧睡不深沉也想若是能自己扛了也就不负他的心思,可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早在多年前就注定了这一场缘分。
即便这份圣旨不是由她主动提及虎符拿出来,姬粦定当真是到了走投无路,只要姬南滨还活着,就靠着这一份先皇和父亲的遗命,她姬南滨恐怕最后至少要把皇位重新给姬粦定夺回来,然后自裁以谢。
所以这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此刻,又岂是只有他开心?她自然也是开心的……
“你也开心!太好了!”
忽的,一边一声低喝,整个人一转,眼前那张俊美的面容欣喜的现在她的眼前。不容她想什么,他低头再度吻住了她。
强势,霸道,更像是纠缠的蚕丝蜂拥的把她缠住,挣脱不得,只有沉溺。
刚才,她竟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了么?
姬南滨睫毛轻颤,终闭上眼睛。
…………
几个时辰之后,宫中的事情就传到了宫外。
据说是皇上拉着披头散发官袍不整的丞相直接就往寝宫里跑,然后寝宫里布置的那些宫随宫婢们都退了下来,皇帝的寝宫中就有帝相两个人,且一待就是华灯初上。
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又出了什么事?
饶是百官们绞尽脑汁也无非是帝相闹矛盾了,碍于皇帝转日就要亲政,丞相最后只能让步之类。
朝中内外,各国不知道多少的使臣都在京城,当中有真心来恭贺的,可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看笑话的呢!
于是各自决定等回头皇帝大婚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一定要好好的把帝相和睦这个表象维持下去。当然首先还是要丞相出现在朝会上才可。
翌日朝会。
天色阴雨连绵。
在百官们的千呼万唤之中,丞相终于站了出来,
虽然丞相不过在宫里住了那么几日,可对朝臣们来说好像晃过数年。
曾经只是淡淡一瞥就让人浑身颤栗的眼神,此刻轻轻的看过来,却只让人如沐春风,那周身掩不住的贵气华美,让人只看着一眼,就不敢造次。虽然原来也是战战兢兢,可原来惊惧总是多一些,而现在丞相似乎更加亲近了些。
朝中年轻一代的还不觉得什么,那些曾眼看着这位年轻的丞相一步步走来的官员们却是恍悟,这好像才是丞相原本的模样。
和原来的朝会几乎一样的进程,跪拜皇帝,启奏要事,争论,退朝。只是因为明日就是皇帝大婚,所以一概进行的迅速,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
不到半个时辰,过场走过,没有惊险,平平安安。
只是当一众的官员高呼了“恭
送皇上——”之后,皇上突然喊了句,“丞相,随朕来——”
然后,众目之下,就看着那位丞相起身,随同皇帝身后而去。
众位官员瞠目,各自对视。
都此刻了,皇上对丞相还不放心?
……
安亲王府。
书房。
点点的檀香萦绕,外面的冷色雨水若微的沿着的窗棂入内。
书桌旁,安亲王姬肄遐沉眉冷对着面前燃起的檀香,嘴角狠狠低沉。
不远处,还是那个随侍垂首躬立,只是比起先前,更是小心的不敢喘息。
忽的,安亲王一手拍到了桌上,
“你可知道皇帝的用意?”
那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