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
姬肄遐眼中微微一闪,“看来,皇上对南滨的性子很是了解了?”
“嗯,丞相辅佐朕这许久,就是先前不习惯到现在也只能习惯了!”姬粦定无奈。
姬肄遐轻忽一笑,“臣看不止是习惯吧!”
姬粦定想了想,点头,“还是皇叔明白朕!”
顿了顿,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哦,皇叔怎么就碰巧到这个茶楼来了?”
……
姬南滨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茶楼外,外面,王府的车马赫然而立。
姬南滨脚下一缓,转而走到王府车马前。
王府车马前伺候的随从认得姬南滨,当即一躬身。“大人!”
“你家王爷早就过来了?”姬南滨问,
随从不知道姬南滨怎么会这么问,心里想着自家主子这几日的心绪,回答,“回大人,我家王爷在状元楼就等着大人了!”
姬南滨嘴角微抿,转头往楼上的某个房间看去。
“大人?”
秋菊到了姬南滨身后。
姬南滨长吁了口气,“走吧——”
只是几个人还没有走几步,前面的街角已经拐过来一行人,为首的人面容温润皎月,一身的素服衣袍,在看到姬南滨之后,本就清亮的眼睛只霎时如明珠璀璨,绽放绚丽风采。
“南滨!”
那一声的呼唤,像是透过千重万重的云雾飘渺而来。
姬南滨腿脚一软,身侧的秋菊忙扶住她。“大人……”
“我们走!”
“是!”
秋菊知道姬南滨的意思,扶着她就上了一侧早就备好的车马。
那边的人看到姬南滨离开,匆匆赶过来,却是早就有人拦下,“请回!”
“我家大人不见!”
“……”
闻言,那人脸上洋溢的绚丽瞬时黯然,仍不甘的看向姬南滨离开的车马后尾,张望。
车辙声声,车帘晃动。
看着后面的人遥望着她的身影,一阵抽丝剥茧般的痛,在姬南滨的胸口蔓延。
姬南滨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口气才压住那几乎滞住的气结。
她知道他今儿到京城,所以才决定来状元楼提词。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想要见一见他?
可他,偏来的晚了。
在那个小皇帝,还有安亲王之后。他才出现……姗姗来迟。
如果早到的是他,或许她什么都会说出来。不管他怎么决定,她都认了。
不论是去,是留。此生,亦算不悔!
可他,偏来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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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滨先遇到的安亲王。而她最后却是对一个最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即便只来晚了这一步,就是天差地别,再也无可交集。
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姬南滨只能闭上眼睛,
靠在车厢壁,屏息呜咽。
……
只是姬南滨和姗姗来迟的苏慕白都不知道,就在那茶楼之上,两个人,四目把这一幕完全的看到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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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在丞相从状元楼回来之后相府的大门就紧闭不开。
百官不解,这早晨丞相大人在状元楼那般刻意的宣扬之后怎么就突然低调了?当中有耳聪目明的,说丞相大人在从状元楼回转的时候遇到了安亲王,抑或者还有便服出门的皇上。
所以这是丞相韬光养晦,试图再起?于是百官们求见,又请求了为首的尚书大人前往拜见。可丞相大人谁也不见。
后,安亲王也亲自到了相府门外,相府的管家问了丞相,丞相居然也不见。
从丞相和安亲王相识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丞相拒安亲王而不见。
百官震惊。
再而后,丞相闭门不出的消息终于传到宫中,和上次一样,皇上派下了御医。只是上次御医好歹能进中门,这次连大门口的门槛都没有过去。
呃,丞相不见百官或有原因,可这前脚刚拒安亲王于门口,后边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这又是什么意思?
百官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绞尽脑汁终于算是想到一个缘由,似乎每每到了夏日,丞相的性子就都有些怪异,现在虽说还不到炎夏,可先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或丞相每三两日便有不悦的日子已经提前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