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新媳妇长得好漂亮啊!白白净净的,还水灵!老四真是好福气啊!”
“还会做衣服?看来手也很巧!”
“看着年纪不大,像个小姑娘似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等陆喜春带着沈初走了,立即有人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不是说陆家老四出去相亲,被人姑娘嫌弃,一杯水给从头泼到底?”
“那姑娘不愿意当后妈,总有人愿意当呗!”
“你说这陆老四也真是的!好好的在部队当军官呢,非搞那乱七八糟的,还搞出三个孩子来!听说最大的那个今年都七岁了,那岂不是刚入伍就……”
“别乱说,那么大的孩子能是陆老四亲生的?我听说是收养的战友遗孤!”
“甭管是亲生的,还是战友遗孤,总归他陆老四连婚都没结呢,突然冒出三个孩子来,还非要带着孩子一起相亲,我要是他妈啊,我也得吐血,被气晕过去!”
“要不被他妈拿着棒槌给赶了出去呢!”
“这陆老四从小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就是个混世魔王,我行我素,压根没人能管得住!”
“也不知道这小媳妇是怎么想的,年纪轻轻的,嫁谁不好,居然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还不是冲着陆家来的!啧啧……可惜这陆老四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还把部队安排的好工作给辞了,不知道以后会混成什么德行呢!”
“依我看啊,这俩肯定过不到一起去!以后鸡飞狗跳的,有得闹了!”
……
这些人虽压低了声音,沈初还是听到了一些。
陆喜春有些尴尬:“家属院的女人们闲来没事干,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你别往心里去。”
沈初十分向往:“可别说,我也想端盘瓜子,混进他们里面去。”
每天混吃等死聊八卦,简直就是沈初梦想中的美好生活。
陆喜春瞧沈初是真不在意,才解释:“砚知在入伍之前,就是个刺头,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大家对他印象不太好,不过我可以作证,他当兵之后,已经脱胎换骨了,而且,他本性不坏,就是离经叛道了一些,总不按套路出牌。”
沈初笑眯眯的点头:“我知道。”
陆喜春提了提眉,看沈初见怪不怪,有个大胆猜测。
该不会沈初就是喜欢陆砚知这型的??
有意思,她这个弟媳妇,居然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两人沿着梧桐路,没一会就拐进了家属院最里面的几栋气派的独栋小洋楼,在一栋爬山虎爬满院墙的小洋楼前面站定了。
“就是这里,下次来认得门吗?”陆喜春问。
沈初掀唇:“瞧不起谁呢!我走过一次,就绝对不会迷路。”
陆喜春冲沈初竖起拇指,伸手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年轻伶俐的警卫员,冲陆喜春先敬了个礼,才说:“首长临时有会出去了,让我待在家里等您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喜春边换鞋边说,“今天我休假,菜什么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中午饭我来做,你去忙你的吧!”
等警卫员走了,陆喜春拿出新拖鞋,放在沈初脚边:“新的,我妈自己纳的鞋底,比买的可舒服多了。”
沈初换好了鞋,左右看了看,“妈人呢?”
陆喜春往上指了指,对口型:“在楼上。”
说完,陆喜春给沈初打了个手势,示意沈初跟她上楼。
陆家的小洋楼里都是古朴的实木家具,墙上挂着名家的山水画,柜子茶几上铺着漂亮的钩花蕾丝,墙角摆放着仿古的青花瓷瓶,楼道旁边的玻璃柜里,摆着这个年代不常见的整套的咖啡杯,彰显着女主人的好品味。
这跟沈初想象中那个,举着棒槌赶陆砚知出门的婆婆,判若两人。
见沈初弯腰凑近玻璃柜,盯着里面的咖啡杯看,陆喜春解释:“我妈以前是资本家的小姐,我爸为了跟我妈在一起,自愿降级,去鸟不拉屎的海岛站岗,一站就是十几年,我们家的五个孩子,全是在那个小岛上出生的,砚知小学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才搬回来。”
陆喜春跟沈初吐槽:“我妈这个人吧,虽然接受了不少新思想,但还保留了一些资本家小姐的作派,可惜啊,我爸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回来就是个妻管严,压根不许我们说我妈,更不许我们碰这些东西!”
陆喜春总结:“反正在陆家,我妈就是最大的!!什么都听她的!一切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