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低低道。
“那又如何?”周敏秀不以为然。
“你忘了之前为了让五夫人消失,你我合谋做了什么?”陈平提醒道。周敏秀闻声,面色骤然苍白如纸。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周敏秀忽觉背后一阵刺骨的寒意,下意识拽了拽身上的锦背,埋怨道。
“不是我想提,当初我们给五夫人下的毒药叫蟾酥粉,死前没有任何症状,唯独死后会因血液骤凝,而显出无数血丝。今日我给风曼雪验查的时候,她竟然也中了此毒,这绝对不是偶然。”陈平双目圆睁,忧心道。
“你……你是怀疑当初的事情暴露了?这不可能!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周敏秀狠噎了下喉咙,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忐忑不安。
“如果一个是偶然,那第二个就未必是偶然了,当初三少爷死的时候我与王义,冯德也曾验查过,三少爷手臂和风曼雪一样,也是布满血丝,当初我没多想,只道是三少爷为人专横跋扈,被人暗中下毒也不无可能,而且蟾酥粉并不罕见,偶然与我们用一样的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风曼雪也中了这种毒,这就不能不令我们提防,所以……”陈平欲言又止,略带愧疚看向周敏秀。
“所以怎么样?”周敏秀美眸紧盯向陈平,声音似有警觉之意。
“所以我想以祭祖为由,向大夫人请辞离开些时日……”陈平支吾道。
“祭祖?你是想带着一家老小离开风庄,甚至离开大越!那我呢?你有没有想到过我?”周敏秀与陈平苟且非一年两年,她岂会看不出陈平想撇下她远走高飞的心思。
“我只是避避风头,只要这件事平息下来,我还会回来的。”陈平安抚道。
“不行,你走可以,但必须带着我。否则你只要前脚踏出风庄半步,我后脚便将我们的事捅出去,反正鱼死网破,到时候谁也别想好!”周敏秀陡然坐了起来,美如蝶羽的眸子狠戾瞪向陈平,到底不是白首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你别生气,我也只是个想法,或许真是我自欺欺人呢,算了,全当我没提过这件事,不过我们以后行事得小心了。”陈平正色道。
“你真的不走了?”周敏秀挑眉看向陈平,声音透着一丝怀疑。
“不走了!睡吧。”陈平单手搭在周敏秀肩上,顺势将其揽入怀里,周敏秀虽想开口,却终究默不作声,倚在陈平怀里。同床异梦,此时的两人各怀鬼胎。
蔷薇院,大片的月光花妖娆绽放,风起,月光花迎风摇摆,散出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只是屋内二人,却毫无心思享受这般美景。
风傲天忧心看着咳嗽不止的母亲,双手紧攥成拳。
“母亲!您别难过,傲天这就去宰了那个楚怀袖,替妹妹报仇!”风傲天薄唇紧抿,咬牙切齿开口。见风傲天欲闯出蔷薇院,秦氏猛的一声将其喝住。
“站住!你还嫌不够乱么!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高兴!”秦氏低吼出声,身体因为激动而越发轻颤不止。
“母亲!”见秦氏神色异常,风傲天急急绕过方桌,双手扶稳秦氏,目露关切之色。
“傲天,为娘何尝不想为曼雪报仇,可是有风萧然在,我们暂时还动不得楚怀袖,而且……”秦氏说话间看了眼窗外,又以内力探测周围无人偷听后,方才继续道……
“而且凶手也未必是楚怀袖。”秦氏面色忧郁,厚厚的眉黛露出惊恐的光芒。
“娘,你不是说妹妹冲出蔷薇院就是去找楚怀袖吗?而且她就死在紫棠居,证据确凿,怎会不是楚怀袖?”风傲天剑眉紧皱,不以为然。
“起初娘也以为是楚怀袖,可是后来曼雪尸体突然发生变化,你没看到她头发顺间掉光吗?”秦氏低声开口,目光似有戒备的看着窗外,生怕有人偷听。
“那又如何?”风傲天忽然想起紫棠居内郑氏一番话,登时恍然,继而猛的坐在秦氏身侧.……
“娘!您别告诉我风卓宇是您害死的!”
“小声点儿!风卓宇平日里傲慢嚣张,飞扬跋扈,老东西早跟为娘说过,他不是可造之材,而且他排行在你之后,娘怎会多此一举去害他!不过,他倒是被人害死无疑。”秦氏肃然道。
“不会吧?不是病死的吗?而且病了大半年。”风傲天狐疑道。
“你莫插嘴,听为娘说。当时风卓宇死的时候,我不许任何人靠近,后来抬出房间也是蒙了白布的,所以除了郑氏,风敏,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死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