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当年杀死五夫人的凶手?”楚怀袖狐疑问道。
“不是,若他是,便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将当年的事情一遍遍的上演,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风萧然冰眸如潭,冷冷道。
“倾歌亦觉得此人不是杀害五夫人的凶手,但却极有可能是杀死三少爷和大小姐的凶手,倾歌有理由相信,在这风庄之中,除了萧然你,还有人想为五夫人报仇雪恨!”凤倾歌语出惊人,风萧然恍然看向凤倾歌,在他印象中,母亲鲜少走出幽香院,除了父亲,很少与人来往。若说风庄有人有这等心思,他一时间竟想不出来此人会是谁。
“那现在怎么办?我可还背着杀人凶手的罪名呢。”楚怀袖耸肩道,现在看来,就算自己想人,风庄的人也未必肯了。
“对了,齐王是否说过大夫人头发掉的很厉害?”凤倾歌恍然看向楚怀袖,急急问道。
“是啊!简直和刚刚风曼雪的情形一样,呃……你该不是怀疑大夫人也中了毒吧?”楚怀袖诧异道。
“不是没有可能,看来我们要夜访蔷薇院了。”凤倾歌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寒光。一侧,风萧然与楚怀袖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精明,可后宅的争斗非他们强项,否则风萧然也不会搬来救兵了。
夜色幽暗,冷月如钩,风起,一股浅淡的中药味自沉香院淡散开来。伴着一阵旖旎的喘息声,房间内春光无限。月光下,理石铺砌的地面上满是凌乱的华裳。
“好端端的大小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而且死状那么凄惨,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不过……还真是让人解恨,这回秦氏可是心疼到骨子里了,而且那个风曼雪也着实该死,平日倚仗自己是正房妻室所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时不时的还拿话噎我,这回死了倒好,省得我再受她的气!”如瀑的长发散在胸前,周敏秀玉指在陈平的胸前旋了个圈儿,幸灾乐祸道。
“今天从紫棠居出来之后,大夫人便派百合将我唤过去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陈平似乎并没听周氏唠叨,目光忧郁看向正前方,低声道。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伤心过度,损了她的凤体,又死不了。”周敏秀不以为然道。
“大夫人中了吴茱萸。”陈平低声开口,双眉紧皱在一起。
“什么!”
“嘘!小心隔墙有耳!”见周敏秀大声惊呼,陈平猛的将其嘴紧紧捂住,目光惶恐的看向窗外。
“唔唔……”见周氏拼命掰着自己的手掌,陈平方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继而急急松手。
“你想捂死我不成!你刚刚说什么?秦氏中毒?什么叫吴茱萸?”周氏眼底精光乍现,眼中迸发着璀璨的华彩,此刻的她,丝毫感觉不到陈平心底的惧意。
“吴茱萸是中药的一种,若少食倒不会致命,但分量太重则会慢慢侵蚀人的神经,令人易怒,烦躁,时尔看上去神采奕奕,彻夜不眠仍不困倦,时尔萎靡不阵,连睡两日亦觉恍惚。”陈平低诉道。
“真是恶有恶报,都怪她平日得罪太多人了,才会有此报应,那她知道此事,一定很震惊吧?”周敏秀悻悻开口。
“我没说实话。”陈平肃然道。
“你……那你怎么说的?别忘了,庄上除了你,还有王大夫,若她再找王大夫诊断,那就糟了!”周敏秀忧心看向陈平,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放心,她不会找王大夫的,她在找我之时,千叮万嘱让我保密,还威胁我,如果我若将她掉发的事传出去,她便会将你我之事禀报老爷!”陈平据实道。
“好个刁妇,都要死了还不忘诋毁我们两个,那她真是该死了。”周敏秀恨恨道。
“我只说是她近些日子休息不好,所以才会有些许掉发,而且开了些饮鸩止渴的药方暂时将她体内的吴茱萸抑制住。不过这倒加快了毒素堆积,她离死是不远了。”陈平狠叹口气。
“那你还这么担心做什么?她死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呢!”周敏秀藕臂揽过陈平脖子,樱唇挑逗般划过陈平的胸膛。
“要是好事我就不会这么担心了,今天你也看到风曼雪的死状,她也中了吴茱萸,而且是一个月前,之前没被发现,是因为她与秦氏食用的方式不同,所以在此之前才没掉发,但还有一点,你可注意到了?”
“什么?”周敏秀狐疑问道,陈平小心翼翼看向窗外,在确定无人偷听时方才转眸看向周敏秀。
“难道你没注意到她双手布满血丝,细密如线,红里透着暗黑,那血丝一直蔓延到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