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全明医药大厦，陆凡坐上了那辆奔驰迈巴赫，让司机开车去中心医院。
司机看着身上带着血迹的陆凡，没有说话，径直启动迈巴赫远离。
他比去时，手里还多了个公文包。
这里面装着的，全都是这两年来，刘全明给王财和王军汇款的转账记录，以及副票。
刘全明为人小心谨慎，处处都把准备做在了前面。
这份厚厚的档案袋，就是他给自己所留下的后路。
没想到，却便宜了陆凡。
陆凡也不担心他会反悔，临走的时候他封住了刘全明的胸口气海，三天内，如果陆凡不亲自来解，等待刘全明的，将会是走在路上，莫名猝死的下场。
迈巴赫驶入老城区，陆凡告诉司机路边停车，然后他可以回去了。
“陈总说了，这辆车暂时给你做代步，但是她不知道你不会开车。”
司机的一句话，让正要下车的陆凡险些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车给我开？”他不可思议地回头。
“嗯，陈总交代了，在你买车之前，这辆车先给你开。”
中年司机冷漠：“车子和钥匙给你留下，我要回去接陈总下班了。”
中年司机熄火下车，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停车场。
“拽什么拽，不就是个开车吗，给老子一天时间，老子也能学会……”
陆凡眼角抽了抽，还是把车钥匙揣进裤兜，顺着路牌号一路往前找。
张清源没有在医院，陆凡就要了他的家庭住址。
这里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但并不是北城城中村的那种破旧，而是南都最早的主城区，不少省里和市里的家属院，都在这。
陆凡顺着地址找到了属于张清源的那栋别墅。
张清源正在院子里浇花，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穿着居家服的女孩子。
“爷爷，有人找你。”
女孩子注意到了陆凡：“那我先回去了。”
女孩子转身回到了别墅中。
张清源苦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水壶就迎到门口：“陆小友，今天怎么会想着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张院长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陆凡看了眼离开的女孩，狐疑道：“这位是？”
张清源是个工作狂，以医院为家，今天还是工作日，罕见地没有出现在医院办公。
“我孙女，性格就这样，不喜欢见生人，陆小友别介意。”
张清源见陆凡一脸疑惑，呵呵笑道：“在家有什么不好，年纪大了，在家浇浇花，种种菜，还有孙女陪着，不也是一种福气吗？”
张清源在笑的时候，极不自然，看起来很勉强才挤出来的笑容。
这逃不过陆凡的眼睛。
“是不是医院出什么事了？”陆凡走到张清源面前问道。
“呵，你小子用不着这么机灵。”
张清源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水壶丢在花坛上：“今天上面找我谈话了，让我休息休息。”
“现在吗？不过也好，我看你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静下来修养一段时间有利于身体健康。”陆凡笑道。
不料，张清源却是深深一叹：“怕是这段时间，有点长哟……”
陆凡听出来他的话外弦音，眉头皱起：“让你提前退休？按照你的年龄，起码应该还能干个四五年才退吧？”
“是的。”
张清源无奈摇头：“其实，我对这个权利，倒不怎么在乎，而且我年纪也确实大了，再加上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也是该退下来，给后人让路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
张清源一脸的气愤：“要是把院长的职位交给其他人也就算了，我认了，可是要交到王财手里，我不甘心。”
“王财当院长？”
陆凡忍不住皱眉，他知道王财对院长这个位置一直虎视眈眈，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运作成功了。
这可以说是最坏的一个结果了。
“而且那时因为你才救了徐老，有立功表现，上面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可是这一次，那王财不知道请动了哪尊真神，事情的结果已经讨论下来了，上面的任命估计这两天就会下来。”
张清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