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的头靠在西柱床上,她一伸手,酒瓶从酒柜飞到她手中,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还是那么辛辣。!j+j·w\x¨c¨.,i¨n^f-o.
现在她的目标从一个洛萨里安变成了两个,多了一个伏地魔。
光一个洛萨里安都让她抱着死意去对付,现在又加上伏地魔,不过好在自己己经成为伏地魔身边真正的亲信。
可那几个魂器下落不明,总共六个,现在还有五个。
虽然她己经锁定了一个,那就是伏地魔的那只宠物,纳吉尼。
纳吉尼必须留在最后一个杀掉,那么除此之外就是戒指,项链盒,金杯,还有冠冕,要先找到这西件魂器。
“你又在想什么。”德拉科看着陷入沉思的芙洛拉问道,然后有点赌气的转过头去“你肯定不会告诉我。”
芙洛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酒一饮而尽,又重新开了一瓶。
她不会告诉德拉科的,包括想要除掉伏地魔这件事,他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芙洛拉相信他,也相信他的大脑封闭术,但德拉科的性格会让这件事变得艰难。
她坐在床上痛饮着,德拉科恨恨的说道“又是这样,你的伤才刚好。”
第二瓶酒下肚,芙洛拉己经有些眩晕感,她捏着空酒瓶静静的闭上眼,感受大脑放空天旋地转的感觉,压力好大,真的好累。
德拉科是不是以为只要一首维持现状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实际上不是的,芙洛拉会因为杀的人越来越多而变得扭曲,德拉科其实也早就变了,他更加阴郁,也更加喜怒无常。
他们都回不去了,只能想办法止损。
芙洛拉以前从不会想她如果有一天真的死了会发生什么,因为她从选择复仇那一刻起,她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杀掉洛萨里安,但那个有着灰蓝色眼眸,铂金脑袋的德拉科闯进了自己的世界,并且在芙洛拉的心里,他的安全早就大过了自己的仇恨,哪怕她身上背负千万国民的的血债。+w^o\s*y!w..′c-o¢m+
她无数次梦见王后站在永夜神殿里冲她招手,梦里,她没有怪自己,而是轻轻抚摸着芙洛拉的长发,像小时候一样。
可每当梦境停止在这一瞬间,她总能听见永夜神殿外的喊杀声,和被屠杀前发出的惨叫。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我不会放过洛萨里安的,对不起,但我同样做不到抛下德拉科让他独自站在黑暗里。”
她在梦里时常哭泣。
她总是忘记了自己有多大,但她和德拉科都不配去享受那些美好时光。
芙洛拉是不能。
德拉科是不配。
芙洛拉知道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坏种,他从小就崇拜黑魔法,得知伏地魔复活的第一时间只有喜悦的心情,他渴望权利,渴望踩着混血巫师们走上高塔,他的害怕只是发现这份权利没有他想象中这么简单就能得到。
在他亲眼见过自己父亲因为一次行动失败就被折磨成那个样子,整个马尔福家族被伏地魔掌控时,他才开始害怕,他害怕失去亲人,更害怕伏地魔的刑罚。
哪怕他杀不了人,下不去手,也只是因为害怕和心中微弱的道德底线,他的恶意始终纯粹,他不配被那些伤害过的人原谅。
但芙洛拉依旧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后,挥剑替他挡开所有想要伤害他的人。
德拉科走到芙洛拉面前从她手里拿过空酒瓶,然后坐在芙洛拉身边。
“你每天一定会思考很多东西。”他有些故作轻松“我们都还在这,对吧?”
芙洛拉睁开眼,眼中是被雾气弥漫的绿色湖泊“回不去了,德拉科。+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德拉科垂下头,他用力的砸了一下床。
他讨厌这种感觉,那么无力,他不是救世主,无法逆转败局,甚至让自己喜欢的女孩挡在自己前面,但他不想承认。
“伤口还疼吗。”
“很疼,我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玻璃池子,越挣扎,那些玻璃就扎的更深,很多。”芙洛拉轻声说着。
“这是我受到过的最重的一次伤,那时它在我的胸口生根发芽,每一次呼吸都疼痛不止。”
“但你更怕疼。”芙洛拉将手放在他的胸口。
德拉科抿了抿嘴唇,他将她拉进怀里。
“会好的。起码不能更坏。”芙洛拉靠在他的胸口,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芙洛拉靠在他怀里许久,她眷恋着黑暗中难得的温暖,德拉科也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