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顾师长霍恩的意愿,一意孤行进行换脑手术,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此为【不忠】!”
“自酒吧屠杀案至今,霍恩多次自残、企图自杀未遂,今天出庭所穿的束缚衣,也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避免他对自己造成伤害。+1¢5/9.t_x?t\.*c-o·m*霍恩作为你所谓的“家人”,却因为你的执念而生不如死,此为【不孝】!”
“作为一名脑科学家本应造福于民,但却有数十个家庭因为你一厢情愿的行为而家破人亡,此为【不义】!”
“白月魁,作为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你觉得你说的话大家能信吗?”
……
“欸,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飞雨。”
“说实话!”
“额,好吧,你别凶我,其实我叫楚戈。”
……
“走吧,以后姐罩着你,今晚跟姐回家。”
……
“等我的眼睛好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去看那万水千山吧?”
“好。”
……
“杀了我!月魁,我记得,我教过你怎样用刀。”
……
“不,不,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假的,这都是假的,都是梦,等梦醒了,一切就都回来了。”
……
龙骨村,深夜。
“呼~呼~呼——”
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呼吸有些沉重。,墈`书,君/ !首¨发*
“又是这个梦。”白月魁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从沙发背上拾起灰色大衣,披在了身后。
最近这一个月,她时常会做一些梦,梦里大多是一些她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啪嗒~啪嗒~”
屋子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正在跟手里的游戏机较劲儿,小巧可爱的鼻子下面还挂着个鼻涕泡。
“吸溜,可恶啊,为什么第一关就这么难打,欸——老板你要出去呀?”
见到白月魁推门,小女孩扭过脑袋,可双眼却仍紧紧盯在游戏机上,那模样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夏豆,别玩了,早点睡觉。”
“哦哦,好的,打过这一关我就睡觉。”
“可是你那一关己经打了一天了。”
“额…嘿嘿…是吗…吸溜,那我打完这一把,打完这一把就睡。”
看着在黑白电视机前嘟着嘴,被游戏里的普通小怪虐的死去活来的夏豆,白月魁感到有些头痛。
看起来,把那台游戏机搬到屋里,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
白月魁走过寂静的稻田,顺着田野里的风,缓步来到了瀑布下的一处石台前。
她从大衣口袋里翻出了一本薄薄的相册集。
相册集里大多数都是些黑白色的照片,拍自一款老式的古董相机。
龙骨村这些年又多了不少新的小生命,田间地头、邻里街坊乱窜的孩子也变多了起来。?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这些孩子暂时还无法成为觉行者,只能待在龙骨村内。
为此,每次外出,白月魁都会精心拍摄许多的照片。
通过这样的方式,既能满足那些小家伙们的好奇心,加深他们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又能给她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白月魁将相册集翻到最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很快变得苦涩。
那是一张彩色的照片,拍自大灾变发生以前,与周围那些黑白照片格格不入。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并肩坐在摩天轮上,女孩正喂男孩吃一颗糖葫芦,笑得十分甜美。
“如果你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一股窒息的疼感堵在心头,白月魁精致的脸上甚至流下了丝丝汗水。
她赶忙将相册集收起,双腿盘坐在平台上。
任由刺骨冰冷的水流在身后冲刷,唐刀置于膝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蓝色的生命源质在体内游走,周而复始,紊乱的气息重新归于平静。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晚间的田野重归寂静,只剩下了那若有若无、音调逐渐冰冷的诵经声。
……
——
灯塔,午后。
属于猎荒者们的军械器材室内,各功能分区首观明了。
埃隆教官管理的格斗训练场地在东侧;北侧是传授地面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