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将她吞噬,拖入深渊。
.......
面对这些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悲痛记忆,白月魁痛苦地向后退了一步,却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身后,是楚戈。
“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睡吧,一觉醒来,就一切都结束了。”
温热的指尖轻柔地按在她的太阳穴,将这一切都驱散了。
——
“你醒了?”
楚戈听到有声音,回头一看,只见白月魁坐了起来,正迷茫地摸索着她的脸。
带着一股刚刚起床的天然呆。
“我....我怎看不见了?”
白月魁的声音没有问题,嗯,看来发声系统再生得不错,功能良好。
“别担心,我看过了,你的眼球正在再生,只是需要的时间有点久。”
“在此之前,你可能要暂时失明一阵子了。”
楚戈冲泡了两碗燕麦粉,想了想,又将白月魁的那份换成了咖啡。
顺带着递过去的还有一块面包。
“咖啡和面包,别嫌弃,现在的情况有点艰苦,凑合凑合啦。”
白月魁接过,低头小口吮吸着。
手里捏着面包,莫名想到了梦里的饼干人。
“对了,我哥哥他.....”
“放心,白月天的脑子没事,幸亏你把他们放在了车上。”
楚戈推开了运输车的门,依稀可以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
正是黎明破晓之时。
“起来的正是时候啊,来看日出吗?”楚戈沿着门边坐下问道。
白月魁点了点头。
她的身上穿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背后带着一行小字“爱不分界限,让我们关爱精神病患者的每一天”。
这是楚戈去靖宇医院做体检的时候顺手拿的,首接拿了一摞。
当时没有仔细看,上车之后才发现,这一摞居然全都是精神科的专属服装。
本着回来都回来了,反正白月魁暂时又看不见的原则,楚戈也就没在意。
反正之后都是要换的,只不过是暂时穿一阵罢了。
女孩端着咖啡,在楚戈的搀扶下,并肩坐在了一起。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你现在看不见。”见白月魁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喝咖啡,楚戈看到她脸上那两个空荡荡的黑洞,心生歉意。
他掌心微晃,变戏法儿般的搓出了一块丝滑柔软的绸布白丝带,轻轻地为女孩系上。
思索片刻,眼神一亮,与白月魁建立了精神链接。
他将自己精神力所能看到的一切,全都共享给了女孩。
白月魁感知着楚戈眼中那分毫毕现、无比清晰的世界,微微张大了嘴巴。
“这是?”
“这是我眼中的世界,在你眼睛好起来之前,就先用我的来看这个世界吧。”
楚戈微笑着,微笑着,看着白月魁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孔,内心突然就生出了一股苦涩。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眼。
我死前,会为你指路。
是啊,他好像只剩下一年可活了。
楚戈转过头,面对着白月魁,女孩的视野也跟着改变,第一次看到了他人视角中的自己。
眉头突然皱起,打断了楚戈正在emo的心情。
“楚戈…我身上穿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