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的脑缸,张大嘴巴,口水首流。
脑缸中,白月天的大脑时不时“咕噜噜”地冒出气泡,不知道他是否能感受到外面的世界。
能感受到的话,也不知道是否是在发出抗议。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热心的久川市好市民白月魁同志,去桥上帮忙时把脑子和孩子放在了车上。
要不然的话,楚戈还要分神保护他们,估计当时他们就该一起成盒,被装进全家桶了。
“唔~”
白月魁发出无意识的嘤咛,慵懒舒服地翻了个身。
——
头好疼。
剧烈的痛疼感消退后,白月魁恢复了思考能力。
她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这场梦的情节光怪陆离,既好笑又让她有点羞愤。
梦中的男主角是楚戈。
对方送了她一台高达,她很开心,于是开着高达,带着她的哥哥去大桥上抓水母。
为什么会去大桥上抓水母?
她的哥哥又为什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萌哒哒的Q版大脑?
白月魁不知道,但她表示理解,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做一场清醒梦。
梦里梦到的事情怪异一些,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吧?
大桥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白月魁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是看到有一群人聚在一起。
他们怎么了?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孩带着高达,走向了人群。
哦,原来是有一只大水母挡住了道路,人们在商量着怎么把它移开。
白月魁欣然上前帮忙,可就在这时,画面变了。
天空突然黑了下来,她转头看去,只见云层上有一柄超大号的充气玩具锤正在落下。
落下的充气锤将大桥上的人砸成了一张张不同口味的披萨饼。
梦境愈发离谱,白月魁转头就跑,逃亡中,她似乎听到了楚戈的声音。
咦?
他也是来抓水母的吗?
白月魁感觉有点好笑,她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自己会蹦出这种想法。
大桥上的两个人双向奔赴,眼看伸出的手就要抓在一起。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气锤重重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月魁幻想着,她会变成什么味的披萨饼呢?
草莓味?番茄味?
可令她难过得是,她似乎并没变成披萨饼,而是被砸成了一个丑丑的老太婆。
那一锤下去,偷走了她的青春。
楚戈抱住了她,但白月魁的思绪却开始发散。
她想遮住自己的脸,毕竟她觉得自己现在又老又丑。
她不想让楚戈看到这样的自己,不想以这种方式面对他,哪怕这仅仅只是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