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娴熟的流程,是经常来这里玩吗?”
封闭狭小的空间内,楚戈靠在座椅上,问道。
说起来,今天可以算是他来到久川过的最轻松的一天了。
“也没有,小时候母亲带我和哥哥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白月魁往嘴里塞着刚买的糖葫芦,含糊不清道。
氛围突然伤感,楚戈自然不会傻到问出“为什么只有一次”以及“母亲为什么没有再带你来”这种蠢话。
他点了点头,轻声询问:
“霍恩教授他怎么样了?”
“己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给他做了换脑手术,现在....正在医院静养。”白月魁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继而又有些委屈。
这时楚戈才注意到,白月魁的左脸有着几乎不可察觉的红肿。
是被人打的吗?是和她的老师闹矛盾了?还是.....
就连楚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心境的变化,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关心这些东西的。
摩天轮晃晃悠悠的转着,白月魁向楚戈倾诉着她最近的烦恼,包括霍恩对她的训斥。
“楚戈,你说,我违背了老师的意愿,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很自私啊。”
楚戈歪着头,想了又想,如果说在非要在活下来和保留情感记忆中选择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原因无它。
在穿越前后的这二十年多年人生里,楚戈感受到情感的次数寥寥可数。
而值得他去记住的回忆,也不过只有穿越前的便宜老板和穿越后遇到的这个女孩。
可每个人经历不同,所做出的选择就不同。
楚戈不好评价,索性就没说话,只是挺首了肩膀,任由白月魁轻轻的靠在上面。
“喏!”
突然间,白月魁抬手,将串上的最后一颗糖葫芦伸到了楚戈嘴边。
楚戈低头一看,山楂外裹着的糖衣上面有着浅浅的一排印记。
未来世界的糖葫芦都这么花哨吗?
楚戈本着不吃白不吃,吃了不吃亏的原则,一口咬下。
糖葫芦又甜又酸,但楚戈却敏锐的品出了奇怪的味道。
他疑惑的看向白月魁,只见对方有点不好意思:
“那颗是我刚才没咬住,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我怕浪费,所以就......”
喵喵喵?
掉到地上?怕浪费?所以给我吃???
看到楚戈双手捂住脖子,一脸怀疑人生,白月魁赶忙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片。
“给给给,这个是你的居民身份证明。”
楚戈接过,仔细浏览。
忽然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问道: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实验助理?”
白月魁摊了摊手:“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有个条件吗,就是这个喽。”
“可是我对脑科学一窍不通啊。”楚戈疑惑。
“没事儿,你很有当小白鼠咳...不是,我是说咱们之间的这种情况很有研究价值,说不定能为脑科学的突破提供灵感。”
白月魁一本正经的强调,察觉到楚戈似乎并不情愿,一咬牙,狠下心来,继续说道:
“你看到你那证上填的居住地址了没有。”
“看到了啊。”
“那是我在海边的独立研究所,二层小别墅。”
“昂?海景房呗,我又不是没见过。”
“以后你来那儿上班,每个月都有科研补贴,还有餐补等一系列社会福利,更更更...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也住那儿。”
“所以嘞?”楚戈歪着头,不清楚白月魁到底想表达什么。
上次的场景历历在目,乱室佳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白月魁一愣,这可是跟美少女同居唉,你丫的就这么平淡?
楚戈脸上虽然写着满不在乎,但心里却被抓的痒痒的。
不过令他心动的并不是跟美少女同居这种一看就不靠谱的鬼话,白月魁那研究所有多大他又不是不清楚。
她白月魁住二楼,我楚戈住地下室,中间隔着层实验室,这也算是一种同居。
又不是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好心动的?
楚戈刚辞职,还没找好下一个落脚的住处。
而白月魁给他烙的饼是又大又香。
瞧瞧,又是科研补贴又是餐补的,而且住所即办公场所,怕是十天半个月宅着不出门都行。
白月魁那边正在考虑要不要做出更大牺牲呢,楚戈这边突然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