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小便喜耍刀,早年间见那魏文通使得一手好刀之后,便有过跟其学艺的打算,只是碍于身份,才不得不搁置。”杨昭挠了挠头。
闻言,凌云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他的大肚子,眼神莫名:“世子如今才欲练刀,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是我刻意打击世子,你真不是练刀的料。”
闻言,杨昭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他不是那块料,难道他还差劲吗?
“哼,你可别小看我,我的武力也很不错的!”
“我没有否定世子的武力,而是你确实不是练刀的那块料。?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见他神色认真,杨昭也冷静了下来,思考片刻后,问道:“那依你之见,我该练什么?”
“弓箭。”
“弓箭?”
“嗯。”
“那我能不能练戟?”
“你不是那块料。”
杨昭:“......”
见其表情郁闷,凌云摇了摇头,再次道:“世子身份贵重,岂能与寻常武夫一般耍弄刀兵,若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是动摇国本的祸事了。”
“我只是自己练着玩,又不上战场,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杨昭撇了撇嘴,似乎还想要争取一下。
“早年家母尚在之时,邻里有一小童,终日啼哭,纠缠其父欲习泅水,其父宠溺异常,唯需其许诺不得擅自入水,方教之。”
“童欣然应诺,然待其父授其水性之后,却将前诺弃如敝履,终有一日,溺亡于水。”
“世子现今尚未习刀兵,自然不以为意,然,待汝学成之后,便又两说了。”
“哼,我岂是那般不分轻重之人,亏得你竟将我与一小童做比。”杨昭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将凌云的话听了进去。
未学之前与既学之后,想法总归会有所不同。
......
大兴宫,早朝刚刚结束,杨广朝杨素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旋即在众臣的奉承中扬长而去。
杨素心领神会,微微颔首,凝视着高颎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暗忖:“高颎啊高颎,你的风光到头了。”
待所有大臣全部离去,他毫不迟疑地迈入一侧的偏殿。
此刻,帝后二人尚未离开。
杨坚称帝后,每日早朝,独孤皇后都会亲自送他至此,待下朝时,又会来此偏殿迎候。
二人见杨素现身,皆面露惊讶之色,杨坚眉头微皱,问道:“爱卿莫非还有要事启奏?”
杨素微微摆手,继而躬身施礼:“并无要事,只是家中歌姬近日新排了一支舞,臣特来询问陛下和娘娘,是否有兴致前往臣府中观赏。”
“朕素不喜歌舞,爱卿难道不知?”杨坚眉头紧蹙,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独孤皇后,面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独孤可有兴致一观?”
独孤皇后眼神微动,杨素府中的歌姬声名远扬,她早有一探究竟之意,当下道:“陛下不喜,妾却想去看看。”
杨坚见皇后兴致颇高,于是点头道:“既是如此,你可去得。”
杨素心中暗喜,忙道:“娘娘若肯亲临,臣定当悉心筹备。”
一切皆在其筹谋之中,他本就无邀杨坚之意,仅单独邀皇后前去,未免过于刻意,故而才顺口将杨坚带上。
杨素告退回府后,立刻着手准备迎接皇后之事。
他命人精心布置府邸,安排红拂挑选出最出色的歌姬。
而在潼关这边,凌云与杨昭仍就习武之事进行着讨论。
杨昭虽略感失落,但也逐渐接纳了凌云的提议,决意尝试练习弓箭。
此时,狗蛋匆忙来报,说魏文通遣人送来请柬,邀杨昭与凌云前往府中一叙。
杨昭眼神一亮,立刻兴奋起身:“好,好,我正可借此机会与魏将军多些亲近。”
“这魏文通果然不简单,我等昨晚方至,今日请柬便己送到。”凌云沉思片刻,继而颔首道:“也罢,我等且去会会这位花刀大帅。”
二人略作收拾,留狗蛋照看猴子。
一路之上,杨昭满心期待,虽然凌云说他并非练刀的料,可这并不妨碍他对刀法的喜爱,能与魏文通这位刀法高手多些接触,他自是颇为乐意。
很快,他们便至魏文通府邸。
魏文通亲自在门口相迎,他身着甲胄,面容坚毅,确有几分关羽的神韵,刚一见到二人,即刻抱拳施礼。
“世子莅临,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