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栓子和二狗粗暴地拽起来,像牵牲口一样拉着往公社方向走。+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营地很快收拾妥当。
林见阳剩下的人重新回到码头。
天己经大亮,清冷的晨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但码头上依旧冷清。
联系好的三辆牛车己经等在了码头边上。
赶车的是黄湾码头本地几个老实巴交的社员。
“装车!”林见阳一声令下,几个人立刻忙碌起来。
鱼干的咸腥味和橡胶特有的气味混合着清晨的海风,弥漫在空气中。
麻袋被小心翼翼地搬上牛车,码放整齐,用粗麻绳勒紧。.幻\想\姬? !耕-新!醉^全!
“阳子哥,都装好了!”赵铁牛抹了把汗,看着三辆堆得满满的牛车。
“走!”林见阳跳上第一辆牛车的车辕,坐在赶车的老汉旁边。
“驾!”老汉吆喝一声,鞭子在空中甩了个脆响。
三辆牛车吱吱呀呀地启动,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朝着公社粮站的方向缓缓行去。
牛车晃晃悠悠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公社粮站那熟悉的青砖围墙和高大的粮仓屋顶。
粮站门口的空地上,己经停了好几辆牛车、驴车,车上也都堆满了粮袋、麻袋。
都在排着队,等着过秤入库。,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然而,气氛却有些不对头。
前面几辆车上等着卸货的乡亲们,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有人蹲在车边闷头抽烟,有人焦急地来回踱步,还有人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都罩着一层阴云。
粮站门口负责维持秩序和登记的几个工作人员,脸色也不好看,动作似乎比往常慢了许多,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林见阳的牛车在队伍后面停下。
他跳下车,目光扫过前面那些垂头丧气的乡亲,又看了看粮站门口有些凝滞的气氛,眉头微微蹙起。
赵铁牛也凑过来,低声嘀咕:“哥,这啥情况?往年交粮也没见这样啊?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
林见阳没说话,目光落在离他们最近的一辆牛车旁,一个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的老汉身上。
老汉眉头拧成了疙瘩,看着自家车上的粮袋,眼神发首。
林见阳走上前几步,在那老汉身边蹲下,递过去一根自己卷的土烟:“老叔,借个火?”
老汉回过神,看到林见阳递来的烟卷,又看看他年轻但沉稳的脸,勉强挤出个笑,接过烟,就着自己的烟锅点燃了,又递还给林见阳。
“谢了老叔。”林见阳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青烟,看似随意地问道:“看大伙儿这模样,是粮站今天有啥说道?”
老汉深深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愁苦更深了:“唉,小伙子,你是头一回来交粮吧?”
“嗯,替队里送鱼干和橡胶。”林见阳点点头。
“难怪你不知道呢...”老汉又狠狠嘬了一口烟,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子憋屈和无奈。
“唉,小伙子,你是头一回来交粮吧?”
“嗯,替队里送鱼干和橡胶。”林见阳点头,脸色沉稳。
老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神色却越来越苦:
“今年换了人了,新来的验粮的是个叫刘磊的,听说是从县粮管所下来的,说话横,眼高于顶。我们送了满满一车高粱,他愣是说掺沙子,要扣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