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说法?”
“石灰粉真能行?”
“见阳懂得真多啊!”
众人七嘴八舌,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眼神里的希望明显多了起来,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白.马`书+院- ?首?发!
林大宝站在人群里,只觉得两腿发软,牙关都在打颤。
石灰粉...显出来...独一份...
这些词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他偷偷把手缩进袖子里,使劲在裤子上蹭,仿佛这样就能把昨晚留下的罪证蹭掉。
很快,赵铁牛扛着两袋石灰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阳子哥!来了!”
“好!”林见阳接过一袋,拆开口子,走到船舷边被斧子劈砍得最厉害、油污也最明显的一块地方。
“大家看好了!”他大声说着,抓起一把干燥的石灰粉,手腕一抖,均匀地撒了下去。
白色的粉末落在深色的油污和木头上,一部分被油吸附,一部分散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着。
只见撒过石灰粉的地方,在油污的衬托下,隐约显出了几个极其模糊、断断续续的指印轮廓!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痕迹!
“哎呦!真、真有点印子!”
“看那儿!像是个手指头印!”
“还有脚印!那地方脚印多!”
人群一阵骚动,指着那模糊的痕迹议论纷纷。^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虽然根本看不清指纹纹路,但能看出是手和脚留下的印记,这就足以让不明真相的社员们感到震撼和神奇了!
林见阳心中了然,效果达到了。
他首起身,目光如电,猛地扫视全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看见了吧!这就是那破坏分子留下的罪证!指纹!脚印!清清楚楚!”
“我告诉你们!这指纹,跟公安按手印那红泥印子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份!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一样的!”
“只要把这印子弄下来,送到公社派出所,让公安同志一比对!保管一抓一个准!跑都跑不了!”
这话一出,林大宝在人群里抖得跟筛子似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森然冷意:“破坏公家财产,尤其还是咱们大队交公粮的命根子船!这罪名,往大了说,那就是破坏生产,破坏社会主义建设!搞不好要吃枪子儿的!”
“枪...枪子儿?”人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林见阳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声音更加严厉,如同宣判:“现在!我林见阳把话撂这儿!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当着队长和全体社员的面,老老实实认了!”
“咱们大队内部处理,还能念在你主动认错,从轻发落!”
“可要是心存侥幸,死扛到底,等我们把这证据送到公社,让公安来查!”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把所有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娘嘞!
这东西,说的可严重了。
还不如自己承认算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恨不得赶紧把那人从人群里给揪出来。
见火候差不多了,林见阳猛地一指船上那模糊的白印:“自己可想好了。等公安同志拿着放大镜一对!把你揪出来!那就是罪加一等!从严从重处理!蹲大牢都是轻的!搞不好真要吃花生米!”
“你们可想好了!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别等公安上门,哭都找不着坟头!”
这一番威逼利诱,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整个码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气势震住了。
而人群里的林大宝,在林见阳说出吃枪子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猛地一哆嗦!
再听到花生米,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仿佛己经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他刚出号子,他不想死啊!
“啊!”林大宝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像被踩了脖子的鸡。
他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从人群里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
此时的林大宝涕泪横流,哭嚎着嗓子都劈了:“别送公安!别开枪!我招!我全招!”
“是我干的!船是我毁的!是我砸的!油也是我放的!是我干的啊!队长!见阳!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