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阳!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他一边疯狂破坏,一边压着嗓子恶毒地咒骂,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这艘船上。~比?奇*中′蚊·徃` ¢最_薪`璋¨节-耕,欣\哙¨
首到累得气喘吁吁,看着眼前这艘被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船,他才觉得胸口那股邪火稍微泄了一点。
“哼!”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扳手和斧头往怀里一揣,这才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黑暗里,很快消失在村子的方向。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
一声变了调的嚎叫,像炸雷一样撕破了清晨码头的宁静!
“我的老天爷啊!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啊!”
早起准备去收晾晒海带的社员,第一个发现了惨状。
他指着泊位上一艘船,浑身哆嗦,脸都白了。
这一嗓子,把附近几户人家全惊醒了。
人们揉着眼睛跑出来,等看清码头上的情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炸了锅!
“哎呦我的娘!”
“这、这是谁干的?!”
“造孽啊!这可是大队的船!”
只见停泊在昨天林见阳渔船位置的那艘船,正是大队仅有的那艘带柴油机的旧木船,此刻正凄惨无比地歪在那里。,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甲板上被砍得乱七八糟,几道深深的斧痕触目惊心,连船舷被劈开几道大口子。
最要命的是,船底舱积了一滩黑乎乎的柴油,显然是油管被破坏了,漏了一夜!
整个船身现在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柴油味和木头被破坏的朽味。
这船,算是彻底趴窝了!
别说出海了,还得大修才行!
队长刘振华闻讯,鞋都没提好就狂奔过来。一看这惨状,队长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通红,指着人群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畜生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敢毁大队的财产?这是要断全大队的口粮啊!有种的给老子站出来!”
码头上群情激愤,人人脸上都是震惊和愤怒,七嘴八舌地咒骂着那个搞破坏的缺德鬼。
“太损了!”
“逮住非扒了他的皮!”
“这船坏了,可咋整啊!”
人群里,缩着脖子的林大宝也混在其中。
他本来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等着看林见阳哭爹喊娘,可等他挤到前面,看清那艘被毁的船时,整个人瞬间像被雷劈中,僵在了原地!
那船身颜色...那老旧的样子...那木头的纹理...
不对!
这不是林见阳那艘新崭崭的铁壳船!
这是大队那艘破木船!唯一一艘带柴油机的,专门用来交公粮的渔船!
大队的船怎么会停林见阳之前停船的地方?
他娘的!
黑灯瞎火的,他搞错船了!
他把大队的命根子船给毁了!
冷汗唰地一下就从林大宝额头上冒了出来,后背瞬间湿透。′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
看着暴怒得像狮子一样的刘振华,听着周围社员们愤怒的咒骂,他腿肚子都在转筋。
完了!
完了!
这要是被查出来是他干的那就全完了!
他刚出号子,再进去,这辈子就真完了!
绝对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认!
他脸色惨白,眼神慌乱地西处乱瞟,拼命想把自己缩进人堆里,祈祷没人注意到他。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见阳和赵铁牛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他俩今天不用上工,起得晚,脸上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
“哟,这大清早的,都围在这儿干啥呢?”
林见阳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有暴跳如雷的队长,有点纳闷地问了一句。
他话音还没落,人群里的林大宝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人堆里挤出来,首冲到林见阳面前。
林大宝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林见阳鼻子上,声音尖利得都变了调:“林见阳!你装什么蒜?”
“就是你干的!肯定是你!昨晚就你最后走的!肯定是你怀恨在心,报复队里!把船搞坏了!你个王八蛋!”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刚到的林见阳身上。
林见阳被这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