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害你,但你若不懂规矩,它也不会救你。”
林见阳点点头,忽然想起老陆之前说要教他,忙问道:“你说的‘山野灵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陆顿了一下,转身把刚才猎得的疯猪翻过身,指着它颈下那一小块泛着青光的皮肉说:“看见没?这猪中了邪气,但也因此吸收了一点山灵气,这就是山赐给它的力量,也正是你刚才吸到的一丝。”
“吸到?”林见阳摸了摸胸口,“那股热流?”
“嗯,那不是普通的热,是山气。”老陆点头,“每年山里都会有几次‘气变’,灵气流动。那时候进山能采到奇草,打到异兽,但也最危险。你现在吸到一丝,算是缘法。”
林见阳满脸震惊:“那我以后还能吸吗?”
老陆笑道:“能,但得学。山里规矩多,不能乱来。我可以教你,但你得听话,不能自作聪明。”
“我愿意学。”林见阳点头如捣蒜,目光坚定。
老陆眯起眼:“那好,先学最基础的——识山路。你知道山是活的,每天都在变,有些地方你今天能走,明天就进不得。”
林见阳皱眉:“怎么记?”
“记不了。”老陆摇头,“得感应。听风,看树,闻草味,山路藏在这些细节里。”
林见阳默默记下。
正说着,小六子他们也折了回来,满脸愧疚地站在老陆面前。
“陆叔,对不起,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老陆瞪他们一眼:“再有下次,真出事你们爹娘哭都来不及!”
几个小伙子连连点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林见阳转头问:“老陆,他们也是学徒?”
“算是吧。”老陆哼了一声,“但他们学得不精,老想着偷懒。你要是真心学,就别学他们这幅德性。”
林见阳郑重地点头。
“是蛏子王!”
林见阳心头一热。
他顾不得手上的泥巴,一把抓住旁边的扁担,朝着那个八字形孔洞围过去,动作麻利地挖起泥来。
“见阳,你确定是蛏子王?不是一般的竹蛏?”旁边年纪稍大的赵三哥眯着眼问道,嘴里叼着根旱烟,语气却是止不住的激动。
林见阳头也不抬,“八字口、潮水刚退、泥质松软,还有淡淡的一层白沙壳粉,这是老渔民传下来的法子,错不了的。”
“啧啧,了不得,小子你是吃这碗饭的料!”赵三哥赶紧蹲下来,帮着他一起扒土。
泥沙湿黏,一层一层剥开,得小心,蛏子要是受惊,会逃得比蛇还快。
“别用铁锹,得用手刨!”林见阳低声道,眼睛紧紧盯着洞口,“这蛏子王要是被动静吓着,往下钻半尺你都别想再找着它。”
赵三哥点头,把铁锹往旁边一丢,撸起袖子,“听你的。”
两人默契配合,动作轻柔地刨开一小块泥地。
“快看!白线!”林见阳忽然低声喊了一句,指着泥土中若隐若现的一条白线。
“蛏筋!这是蛏子的肌肉!”赵三哥瞪大眼睛,“果然是大的!普通竹蛏才多粗?这条怕是有小手指头那么粗!”
林见阳深吸口气,不敢再有丝毫大意,拿出身上随带的鱼骨夹子,小心翼翼地伸进泥里。
“动不得,不能急,得顺着它的筋慢慢夹住。”他小声嘀咕着。
赵三哥紧张得连烟都咬断了,“你慢点,可别弄断了,蛏子王一断筋,活的就没了。”
“行了!”林见阳忽然低喝一声,猛地一抖手腕,一道泥光飞溅,一只通体泛着光泽、比巴掌还长的蛏子被拽了出来!
“哎呀妈呀!”赵三哥惊呼,“真是王八大的蛏子王!”
蛏子通体肥厚,壳边泛着青白之色,身上还粘着活泥,一看就是刚才还在吸潮水的。
“这得有一斤重吧!”林见阳抬手晃了晃,那蛏子在他手上颤悠悠地挣扎。
赵三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小子是祖上积德了,打小我下滩摸蛏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一只!”
“哪是我运气好,是你赵三哥手艺精,地选得好。”林见阳笑着把蛏子递过去,“这个你拿着。”
赵三哥一愣,“你真给我?你可是刚进队里,今儿头一趟下滩,这要是交了上去,队长不得夸死你?”
林见阳认真道:“咱们是一起下来的,没你,我一个人也不敢认这洞。”
“行,记你一分情。”赵三哥接过蛏子,眼里多了几分敬重。
“回去我拿它熬汤,给我那瘫了的老娘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