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狼!有狼!咬死我了!救命啊!”
这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渔村死寂的夜空!
“咋了咋了?”
“谁家杀猪呢?”
“听着像王老癞家?”
附近的几户人家被惊动,纷纷点亮了油灯,披着衣服跑了出来。`d?u!y?u-e!d~u?.·c\o/m′
胆子大的几个汉子抄起铁锹和木棍就往王富贵家跑。
当他们踹开那扇破门,看到屋里的景象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随即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王富贵蜷缩在墙角,身下一大滩刺目的鲜血还在蔓延。
他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捂着血肉模糊的裤裆,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声音,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浓烈的血腥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的老天爷!王老癞这...这是被狼掏了裆!”
“该!活该啊!让他整天惦记人家老婆闺女!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派狼来收了他那祸根!”
“快!快找块破布给他裹上!抬去找赤脚医生!再不止血,人就要没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有人惊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解恨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几个平时也看不惯王富贵的老娘们,更是对着他指指点点,骂得毫不留情。
很快,村里的赤脚医生被连拖带拽地请来了,看着那惨状也首嘬牙花子,胡乱撒了点草药灰,用破布条子紧紧勒住伤口先止血。
紧接着,他指挥着几个不情不愿的汉子,用破门板把己经疼得昏死过去的王富贵抬去了他那同样破败的窝棚。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小小的渔村。
“听说了吗?王老癞被狼叼了命根子!”
“真的假的?老天开眼啊!”
“可不是!就在他自己家炕头底下!血流了一地!啧啧,那玩意儿听说喂了野狼了!”
林见阳此刻早己回到了自家那温暖的土炕上,仿佛从未离开过。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林见阳正起床,院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是民兵队长王强,还有两个民兵,后面跟着躺在板子上气若游丝的王富贵。
王富贵脸色灰败,眼神涣散。
看到林见阳之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林见阳!是你...是你放狼咬我!我要告你...”
王强皱着眉头看向林见阳。
林见阳一脸无辜和诧异,甚至带着点看热闹的嘲弄:“王老癞,你疯了吧?被狼咬了就得了失心疯?老子昨晚在家搂着老婆孩子睡得香着呢!全村人都能作证!”
“大伙说说,昨晚听到我家有啥动静没?我出门了没?”
“况且,你搞笑吗?老子动手了吗?那野狼咬的你,关我屁事啊?狼还能听我的不成?”
“没有!阳子哥昨晚肯定在家!”
“王老癞,你自己缺德事干多了遭报应,还想赖人家见阳?”
“就是!狼还能听人使唤?你当我们傻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纷纷给林见阳作证,看向王富贵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王强也无奈地摇摇头。
昨晚林见阳家确实没动静,而且狼咬人这种事,听着就邪乎,怎么可能是人为指使?
他也觉得王富贵是疼糊涂了。
“行了!别嚎了!赶紧抬去公社卫生所看看!能不能活看你造化!”王强不耐烦地挥手,让人把还在喃喃咒骂的王富贵抬走。
林见阳看着被抬远的板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动我的人?
这就是下场!
王富贵那档子破事算是暂时消停了,村里人议论了几天老天爷报应也就淡了。
林见阳这边可没闲着。
屋后那片荒地,在林见阳带着赵铁牛他们几个半大小子吭哧吭哧干了几天后,硬是给拾掇出来了。
碎石杂草清干净,硬邦邦的土坷垃也翻松了,撒上了黑麦种。/x?i`n_k′a!n-s′h!u?w,u..*c^o,m_
夜里没人,他就往里灌灵泉水。
管他什么破地荒地,石头上都能种出来苗子。
林见阳瞅着那翻新的地垄沟,心里琢磨着海神珠那点滋养劲儿应该够这黑麦扛过开春的寒气,扎根稳当点。
家里的破渔网也让他给补得结结实实,关键地方还特意加了料,比原来更抗造。
至于鱼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