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崭新的票子,感觉像做梦一样,手指都在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哥,这,这太多了!”
“拿着!以后跟着哥打猎赶海,哥给你开工资,肯定比工人气派!”林见阳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里:“赶紧的,收好!走,办正事!”
“哎!哎!”赵铁牛激动得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把钱卷好,塞进棉袄最里层的破口袋里,还使劲按了按。
林见阳跳上牛车,老牛车再次吱呀前行,这次方向是城外河海交汇处的小码头。
那里停泊着一些破旧的小渔船,是渔民私下交易的地方。
这一千多块钱,完全够买一条二手带发动机的渔船了。
码头上腥风裹着柴油味首往鼻子里钻,几艘灰头土脸的渔船挤在岸边,船帮子被海水泡得发黑。
林见阳跳下牛车,帆布包沉甸甸地坠在肩上。
他眼神锐利,扫过那些拴在桩子上,随着浊浪起伏的船影。
“铁牛,守着车。”他交代一句,大步流星朝码头角落那艘船尾挂着台旧柴油机的渔船走去。
船不大,约莫七八米长,船头堆着破渔网,一个叼着旱烟的老汉正蹲在船帮上补网,手指头冻得通红。
“老哥,这船,咋说?”林见阳站定,开门见山,手指了指那船。
老汉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在林见阳身上溜了一圈,又落在他那鼓囊囊的帆布包上,吐了口烟圈:“问船?看中了?”
“嗯,看中了。能跑海不?机器还灵光?”林见阳没废话。
老汉把烟屁股摁在船帮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能跑。机器是老了点,但劲儿足,喂饱了油,突突的!前头老李头的船,他上岸抱孙子去了,托我寻个下家。咋样,真想要?”
“价钱。”林见阳干脆。
老汉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又弯下一根:“这个数,实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