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撕我衣服。+小`说/C~M¨S· ′更.新¨最^全.”
宋媛清在钟述衡动手之前提醒。
钟述衡的眼睛布满血丝,双手的力气不断加重。
“姨妈最近翻衣柜翻得更勤了,上次衣服坏了,她问了我好久。”
宋媛清突然觉得有些难堪,这些事她是不想说出来的。
谁能想到,她是一个精神上被监视,身体上也被监视的傀儡呢。
这件事显然也超出了钟述衡的认知,他知道她是不自由的,没想到事情会坏到这种地步。
他盯着宋媛清看了好久,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宋媛清的衣服险险保住了,但命险险没保住。
玉白变成了粉红,缩聚变成了放大,焦躁变成了迷离。
不可抵挡的水汽从心底涌出,慢慢润湿了心尖,随着血液侵入西肢百骼。
一团火融进了一汪水。
那火是热烈的,大胆的,水却是温柔的,羞怯的。
水没浇灭火,火也没蒸干水。
呜呜咽咽,含含糊糊,抽抽搭搭。
上次的桌子己经撤掉了,现在待客厅空荡荡。
不过,不要紧,人的脑子是活的,书房还有一张。
而且,那张更大、更厚、更重、更结实。^1,7?n′o·v~e?l+.\c^o/m,
房间里被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斥着,人要出声,桌子也要出声。
宋媛清的眼角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嘴唇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的眼神己经涣散了,可心里还能想事:幸好,桌子的声音比自己的大。
好不容易,人和桌子都安静了。
室内泛起一股淫靡的暖气。
宋媛清扶着腰颤巍巍地站在桌旁穿衣服,钟述衡蹲下把鞋子给她穿上。
他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腿,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帮她系好盘扣。
“衣服没坏。”
钟述衡对今天做出了总结。
宋媛清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人在讲什么冷笑话。
看看时间,真的不能耽误了。
宋媛清走出来又回头看看,很难想象,那个分开之前揉了自己一把的人是钟述衡。
抛开‘办事’的时候不谈,他还是很严肃、很守礼的。
钟述衡对着镜子粘上胡子,最近不用开会,不用动员,只是当教书先生,居然清闲了很多。
如果能忘却整个中国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生活也算美好。
对了,还少一样,宋媛清!
最近她都没来。/x/i¢a?o~s+h\u~o~g+u,a\i`.`c′o′m!
想起那日的缠绵,拿着书的手一抖。
“方先生,你刚刚说的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什么意思?”
放学后,几名学生围住了‘方先生’。
钟述衡,也就是方觉民,笑着解释:
“这后面还有一句: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这就是说,即使想要利益,也必须经得起道德检验。无论是人还是社会,失去‘义’的约束,财富和地位反而会反噬我们。”
“不过,我还有一点新的想法。”
“有时候,看似一个人为了利益放弃了‘义’,其实他是为了更大的‘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的时候‘不为’是一种‘义’,‘为’更是一种‘牺牲’。”
几名学生听得云里雾里,方先生的话好像绕口令。他们听完更糊涂了。
钟述衡有些失笑,自己说的确实有些拗口了。他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说道:
“这些话你们现在还不懂,不过以后一定会懂。而且,会懂得更深刻,更丰富。”
几名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点点头,跟老师告别。
钟述衡边整理资料边摇头,自己实在有些‘急功近利’,孩子们怎么听得懂呢?
走出学校,看了看表,此时去展昀约定的地方刚刚好。
才走两步,就被闯过来的两名学生吓了一跳。
那两人穿着复旦大学的校服,慌里慌张,其中一人手臂还受了伤。
更可怕的是后面还响起了枪声,钟述衡在瞬间就知道,恐怕又是日本人来抓进步学生了。
“跟我来。”
两名学生对视一下,他们己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钟述衡迅速关门,把他们带到自己休息的房间,那里有个能移动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