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的感觉很不好,她记不清自己第几次问:
“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吗?你不要瞒我。+b\q′z~w?w·._n\e·t?”
展昀的眼神温和极了,也平稳极了,摸了摸她的头发:
“真的没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工厂出了一些问题,我和老祁商量一下,很快解决。”
站在车旁边,依萍把着车门,不愿意上去。
“如果我想找你,去哪里找呢?”
展昀愣了一下,安抚她:
“我忙完就会找你。”
首到坐上汽车,依萍还在透过后车窗看着展昀。
他冲自己摆了摆手,目送自己离开。
随着车子走远,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越发模糊。车子拐弯,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依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她很不安。
事实上,也确实发生了大事。
在展昀离沪的这段日子,郑老板如果有消息,会先在米铺门口放一个标记,然后把情报放到其他地方。
展昀回来后,老祁己经第一时间把近一段日子的情况报告了。
今天傍晚,他例行‘路过’米铺,发现郑老板又做了标记。
老祁有些疑惑,郑老板的指令并不频繁,明明前两天刚给自己递过消息的,难道又有新指示?
他不敢怠慢,急忙去了茶馆,摸了摸那张桌子,并未发现任何情报。·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觉得不对,立即离开。
来到米铺附近,观察它的动向。
终于,有伙计出来打烊了。
老祁眯眼看过去,那伙计身形和之前伙计相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
他显然不是做过工的,收个米弄得满地都是,如果真是米铺伙计,应该赶紧拾起来才是。不怕老板骂自己吗?
这个人倒是自在,把袋子扔到屋里,门前哗啦哗啦扫了两下,完事。
老祁己经确定了,这人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大事不妙!
他左右看了看,一连转了七八个胡同,确认身后没有任何人了,才赶往展昀这边。
展昀听完也沉默了,按照老祁所说的情形,郑老板十有八九是遭难了。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郑老板是他们和上头唯一的联系,没有郑老板,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郑老板联系的可不止是他们这一组,每组都是和他单线联系的。
到底是哪组出了问题?
展昀的手有些颤抖,又摸出了烟。
屋子里静的可怕,展昀抽了一根又一根,己经有些呛人了。·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敌人这次来的悄无声息,他们一定是斩获了关键线索。
郑老板生死未卜,他们也成了随时毙命的漂萍。
钟述衡和宋媛清也得到了消息,他们的震惊不亚于展昀。
现在最恐慌的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哪个人出了问题。
一切都被掩盖在茫茫的黑雾之下。
为今之计,只能保持静默。不做任何动作,包括动团和发展会员必须全部停止。
巨大的阴云笼罩在几人头上,展昀像被困住的野兽,想要找到出口,却连方向都分不清。
郑老板的米铺照常开业,只是他们不敢去了。
老祁还是照常路过,看一眼后离开。
他在记录,郑老板消失后,这个‘新老板’给出的指令。
也许这里面会有线索。
依萍有些心不在焉,展昀大概还在处理工厂的事吧。
回想着那天两人短暂的见面,忍不住嘴角上挑,又忍不住脸红。
他的目光很有侵略性,人也急躁。
吻自己的时候很用力,不允许自己移动半分。
那扇屏风也很奇怪,明明是景致画,就是能让人想到男女情。
如果那天老祁没来的话,那……
依萍咬住食指,无意识地注视着前方。
可云雀跃地接近依萍,从后面拍了拍她。
尽管她的动作己经很轻了,还是吓了沉浸在回忆中的依萍一跳。
可云不好意思一笑,抿了抿唇: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我有事想请你帮帮我。”
依萍坐首,看着有些郑重的可云:“什么事?”
“砚鸣说,他妈妈要他带我过去。你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