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若枫:
军旅倥偬,久疏家书,每至夜深,辄念你与孩子近况。·w*o*d*e_s,h!u-c/h?e+n?g,.!n*e^t\
你信中提及所愁之事,慈母之情,我岂能不知?但此事关系砚鸣终身,故修书一封。
古语: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身为人父人母,自然舐犊情深。可子女成年,有其自主意志,也不尽然坏事。现在,各地多主"自由婚配",若强以父母之命相压,恐无益,反伤亲情。
我自知你觉女方家世寒微,且年龄相长。然而当年我负笈求学时,也是布衣藿食,且长你八岁。若非岳丈不弃,我如何与你举案齐眉。
将心比心,我们是否应效岳丈之豁达?
我们俞家一向清白,看重个人品格。
我常想:真望族,不在攀附权贵,而在门风仁厚。
如对方无行差踏错行为,也并非不可接受。
况且,砚鸣近期学业进益,又积极关心国事,闻之甚慰。
他虽有长进,但心性易骄,若骤闻褒扬,或生懈怠。故定要向其隐瞒我真意,暗中察其勤惰,稍加激励即可。
战事未靖,归期难卜。家中诸事,全赖你操持。我虽不言,实深念之。
今附汇洋五十元,为你添置衣裳。
行军艰难,不便多言。·3*4_k,a*n′s¨h+u!.¢c\o~m_
夫济苍字
看完信,俞砚鸣心中五味杂陈。他父亲一向这样,不对他有什么好颜色。
怪不得母亲改了主意,原来是父亲的‘圣旨’到了。
这是俞砚鸣给父亲的信取得称号。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是父亲说的话,母亲就没有反对的。而母亲拿主意的事,父亲很少说话。
两人都拿彼此的意见当‘圣旨’。
俞砚鸣把信装好,恢复原位,打算按照父亲的意思来。
不就是装嘛,以后他也装。
因为父母通融,俞砚鸣连着几天嘴角都带着笑意,连开会时的脾气都变好了很多。
梁毓松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同学,问道:
“最近春风得意啊。”
“那是自然。”
俞砚鸣得意的眉毛都在跳舞。
“最近我们动员同学动员的很有效,我想在学校成立一个组织的条件己经成熟了。”
俞砚鸣停下思索,点点头。
随着战场上的消息传来,同学们对目前的局势感受越发深切了。
“那么以你的意见成立一个什么组织呢?”
梁毓松定定地看着俞砚鸣,说道:“新世会!”
梁毓松和俞砚鸣详细地说了关于新世会的情况。·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俞砚鸣没有接触过会里的人,但他足够信任梁毓松,对于这类进步性质的组织也很向往。
“听起来这个方先生很厉害啊。”
只要一说到方先生,梁毓松的眼睛就得锃亮。
“不止。他不是一个尚武的人,但他对整个局势的预判很深刻。”
“目前的局势,没有人看好中国。不过,方先生说,敌强可使其弱,我弱可转为强。”
“从日本人的表现来看,方先生说的话正在实现。你看台儿庄就知道,日本人并非不可战胜。”
梁毓松又谈到目前战场上的局势,国军的动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不知不觉,两人从正午谈到了天黑。
俞砚鸣出神地听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头脑也越来越清晰。胸腔有一股燃烧的火焰,正欲喷薄而出。
“毓松,你可不可以把我引荐给方先生?”
展昀坐在车里,打开刚到手的信息,长出一口气。
【麻雀,亡】
他头痛地揉着眉头,战友地死亡让他心如刀绞。
这些人有的被折磨而死,有的被当场击毙,有的是自杀。死法不尽相同,但都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展昀用力地按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
接下来的工作,也让他有些迷茫。他们的窟窿越来越大了。
郑老板说,这边失去的,就要在那边拿回来。
更何况目前的形势如此不利,更要抓紧培养自己的情报人员。
但人选一定要比之前更加严格。
因为郑老板的这项指令,钟述衡更忙了。
一连多日,都是白天上课,晚上动员。但因为麻雀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