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洪曼容看到依萍的时候,心里的嫉妒再也按捺不住了。/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同样是歌女,她就可以只是唱歌。
既可以得到客人的掌声,也可以获得秦五爷的庇佑,现在居然还能得到展昀的青睐。
同人不同命!
她不癫狂才怪。
想想她自己,为了当上舞厅的台柱子,让老板破了自己的身子。
为了能够站稳这个位置,张王李赵......各路老板,不断周旋在他们之间,成了名副其实的交际花。
那个军官的出现让她以为老天终于开眼了,她苦尽甘来了。
却没想到,这是一个短暂的梦。
上天带给她的,又在她最迷醉的时候带走了。
她恨呐!
恨老天爷!恨那些玩弄她的老板!恨丈夫!更恨那些好命的大小姐!
只是她恨的这些,她都动不了。
唯一她觉得可以让她发泄的,就是那朵白玫瑰。
可是她忘了,玫瑰扎手。
依萍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洪曼容年纪并不大,可这感情经历——
够自己投胎十次了。
“她为什么一定要混迹在这群人里面呢?”
“她自己完全可以生活得很好啊。”
感觉到依萍态度转圜,展昀这才正式吃饭。
“因为虚荣。+如\文`网? ,更?新+最-全`”
“那个圈子不是有一点钱就可以进去的,要有领路人。她好不容易进去了,怎么可能轻易出来。”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我看不然,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有自己的温柔乡。”
“由奢入俭易,由俭入奢难。”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断掉‘温柔乡’的。”
依萍若有所思,又问:
“如果我要你断掉温柔乡,你会拒绝吗?”
展昀不假思索地说:
“会。”
依萍被他的回答弄得一愣,这理首气壮的态度,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展昀笑了笑,不再逗她。
“我的温柔乡和洪曼容差不多,我们都需要在这里立足。”
“至于那些舞伴,你不喜欢,我就不带。”
依萍很想装作严肃,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其实没想让他当光杆司令的。
她只是......只是要一些保证就好了。
女人心海底针。
如果展昀只是单纯的给一些保证,依萍未必买账。
“你舍得那些铃兰、海棠、芍药和其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吗?”
展昀被弄得没脾气。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依萍眉毛高高扬起,因为这一句话,所有的好心情又全部回来了。`r¨c!y·x`s\.?c/o?m?
筷子又犹豫起来,不知道伸向哪里好,只是和刚才相比,尾端的雀跃像在跳舞。
回去的路上,依萍靠在展昀的臂膀内,慢慢散步。
“我觉得宋媛清挺有意思的。”
展昀不搭话,以他的经验来说,这种话少搭,能避免很多麻烦。
“她今天居然说,她长的太漂亮,需要用暗沉的颜色压一压。”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跟她在一起,一定很有趣吧。”
依萍又想到她气洪曼容的话,更觉得好笑。
她像......像一只孔雀。
漂亮、骄傲、自信,又带着点霸道。
依萍看向展昀,谁知他只是一味沉默。
她用手肘碰了碰展昀的腰侧,说道:
“为什么不说话?”
“怕惹祸上身。”
依萍站定了,为自己辩解:
“我有那么小气吗?”
展昀不答,用手指了指天上:
“你看,今天月亮多圆。”
......
宋媛清坐在卧室里,对着《纯粹理性批判》发呆。
她有点看不下去。
心里哀嚎,述衡为什么会对这本书感兴趣啊。
本来是想跟他多一些共同话题的,现在看来,难度不小。
紧皱地眉头反映着书的枯燥,哗啦翻页声彰显主人的焦躁。
不在自己舒适区的学习确实很难。
下人来敲门,告诉她老爷叫她去书房。
宋媛清心陡地一沉,什么心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