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看到依萍盯着自己,书桓才如梦初醒般地走进来:
“我来这——呃——”
“以前申报的同事,想让我问一下学琴的事情。”
“我......我恰巧就在附近,就首接过来了。”
依萍此时才有所反应,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向书桓后面张望了一下。
不怪她疑神疑鬼,展昀像在自己身上安了追踪器,只要她和书桓有接触的可能,没一会他准出现。
依萍实在不想因为这些无聊事不开心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双手交叉,缓解紧张。
“我们去院子里说吧。”
书桓一愣,脸上异常落寞。
依萍己经避嫌到不愿意单独跟自己在一间屋子了。
院子里,依萍言简意赅地解答了书桓的提问。
接着,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书桓还想说些什么,依萍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只是她的眼神会时不时飘向大门外。
照理说,他也该忙完了吧?
事实上,并没有。
展昀这边己经忙得乱了套。
北边送过去的药被卡在了路上。
药品是藏在茶叶里的,原本给关卡的人一些好处,也就放了。但北方那边最近调度异常严格,‘好处’有些不管用了。
展昀敏感地感觉到风向有些不对。他们的敌人好像不止是日本人。
他原本不想出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这几天他不断的打听北面的情况,天津的、北京的、济南的、沈阳的......,只要是能帮得上的朋友,几乎都探听了一番。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批药运过去。
可惜,折损率奇高。
南边走香港的药还飘在海上,没个着落。
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展昀心里的洞不断扩大。
德国那边的药基本上断的差不多了,美国那边的路子还没趟平。
他有些沉不住气。
一旦断药,战场上的伤亡将成倍增长。
想到自己的二哥,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此时,完全可以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他。深灰色的立领西装扣子全部解开,衬衫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露在外面。胡子己经两天没刮了,青色的胡茬诉说着主人的疲惫。
怎么办?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