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昀来到钟述衡这里递消息。¢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钟述衡看过纸条便拿出打火机烧掉。
最近郑老板的命令很少,展昀几乎不过来。
看钟述衡的样子,好像清瘦了点,他忍不住问:
“当教书先生还顺利吗?”
钟述衡品了一口茶,点点头:
“每当看着他们就会想起我自己求学的那些日子。”
展昀也很感慨,那些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却都成了流逝的过往。
“是啊,那个时候,有花不完的时间,用不完的力气。”
“完全不像现在。”
钟述衡放下杯子,笑着说:
“我才知道,原来在大学的时候还有个女学生追过你,听说很疯狂。”
展昀嗤笑一声。
不用问,一定是从宋媛清那听说的。
“还听说什么了?”
“还听说你很狂妄,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展昀又笑了。
反问:
“宋媛清只说了我的事,有没有说她自己?”
钟述衡摇摇头。
“她当时极度崇拜唐群英,嘴上天天喊着:女子无学,国无强本;女权不张,民权不立。”
“为了男女平权,她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钟述衡揉了揉眉角。
浑身解数!
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说剪掉头发,即剪掉枷锁。男女平等,从头发做起。”
展昀边说边无奈地摇头,以前他们真是做了太多疯狂的事。
“所以,她把头发剪得比有些男人还短。每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这还不算,她还穿着宽宽大大的男人衣服,到处宣扬她的‘身体自主权’。”
钟述衡有些讶异了,他的想象力实在有限,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宋媛清会是什么样子。
“她这样做,没人阻止她吗?”
“当然有!”
“谁?”
“我!”
钟述衡摆出了愿闻其详的架势。
当时宋媛清为了彻底‘解放’妇女,专门组织了‘解发会’。她认为这个社会给女人的限制实在太多了,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想。
可大家生下来就是平等的,没什么能做不能做的。
况且,这些男人每天就以哪些女人美作为标准。个人的品格、价值、能力......通通都不在他们的标准之内。
更可怕的是,这些观念反而是主流观念。不仅男人们这么想,有的女人也这样想。
宋媛清不是一定要获得谁的肯定,但她完全不认同这套评价标准。+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美的形式有很多,不是长发飘飘、含蓄内敛、纤细柔弱就是美。
张扬是一种美,阳刚也是一种美。
为什么非要把女性囚禁在这种狭隘的空间之中呢?
所以,她选择以激烈的方式进行对抗。
她剪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发,穿上宽大的衣服掩饰自己婀娜的身材。举止粗放,说话大条。
这副尊容别说美了,连女孩子都算不上。
也有一些人在如此情况下,依然发现了宋媛清的‘内在美’,向她表示好感。
宋媛清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好感都收了,就是不明确表态。
她这样做就是要让男人们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什么滋味。
当然,她的这些极端做法也引人诟病,其中反对最激烈的就是展昀。
对应宋媛清的‘解发会’,他组织了一个‘解思会’。
解思会的主张就是人要解放思想而不是解放形式。
想通过外表接近男人的做法,来彰显女性的价值,这本身就是在否定女性的价值。
所以,这是个伪命题。
剪头发?多么容易!
头发不会反抗嘛。
可你要剪掉人的思想,试试这个人会不会反抗?
当这种激进的做法形成个人特质的时候,造成的混乱一定不会少。
可是一个社会是需要秩序的,过度的‘解放’反而会造成另一种‘混乱’。
展昀滔滔不绝地说着两人的‘差异’,宋媛清的某些观点他确实同意,但她的方式有待商榷。
“你们居然差点打在一起?”钟述衡问。
“何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