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躲在屋子里哭的依萍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是展昀,二话不说就向外推他。
她下了死力气,把展昀推的一个踉跄跟着一个踉跄。
展昀这下可见识到小豹子的威力了。
他不敢太用力去对抗依萍,还要保证自己不被推出去,弄得手忙脚乱。
“依萍,给我两分钟,只要两分钟。”
“让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依萍想了想,好,就听听他会讲什么。
“你说,两分钟。”
“多一秒我都把你赶出去。”
展昀回头关好门。
他走到依萍面前,想离她近一点,又被推得后退一步。
依萍现在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近距离接触。
“俞砚鸣说的是真的,我确实去过。”
“可是,我去并不是寻花问柳,每次去都是有理由的。”
“刚到上海,为了摸清这地方的三教九流去过几次。后来,有个朋友得罪了会乐里书寓的姑娘,那姑娘是堂会的相好,为了摆平这件事,也去过几次。”
“慢慢地,上海的生意铺开了,为了应付客户,也去过。”
依萍己经恨得牙痒痒了,冷哼一声:
“这就是你要和我解释的?”
展昀闭了闭眼,他也觉得自己的解释糟透了。
“依萍,请你相信我。”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我会把这个秘密守得死死的,完全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
“就是因为我清清白白,所以我才不怕人知道。”
展昀摊了摊手,关于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撒谎。
“我之所以告诉砚鸣这些事,是因为他太单纯了。”
“自从上海打仗之后,所有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那些拆白党为了继续吃香的喝辣的,把下面的人快逼上绝路了。”
“骗感情、骗钱己经无法满足他们,他们开始弄仙人跳。”
“己经有好多人中招了。”
“那天恰巧我和砚鸣在街上碰到了这件事,所以我才和他多说了一些。”
“如果我有心瞒着你们,我完全可以拉住他就算了,不用和他说得这么明白的。”
他的目光真诚又急切,还带着无奈,让依萍的心软了下来。
她想: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他是个极其严谨的人,如果有心隐瞒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心软语气就会软:
“可是,你经常出入那种地方,怎么保证一首洁身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