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除了书桓和依萍,谁还能让她如此伤心。
等到如萍彻底冷静下来,梦萍才知道她痛哭的原因。
“还说不关依萍的事,要不是她,你和书桓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书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很可怕,你偏不听!”
“之前他像个苍蝇一样围着依萍转,去了趟绥远,就说要和你定终身。”
梦萍越想越气,她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一定告诉如萍,离何书桓远远的。
“我早就发现他们两个不对劲了。”
“每次依萍说话的时候,书桓那种陶醉的表情,只是想想,我都想吐。”
如萍的目光呆呆地,靠在梦萍肩膀上,哽咽着说:
“我要怎么办?”
“我己经失去过一次书桓,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不能失去他第二次。”
“那样,我会活不下去。”
她擦了擦腮边的泪水,这样哭不是办法,她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战争,而她没有输的资格。
依萍的音乐班办得很快。
初期,只有西个学生,且并非为留学做准备。
这西人中包括梁毓柏。
他对梁太太说,除了依萍,他谁的课都不上。
依萍真是服了这个活宝,单独给他上课的时候,他爬墙角。现在不逼着他上自己的课了,他又扒了上来。
虽然生员惨淡,她并不气馁。
展昀告诉过她,信任是比黄金更可贵的东西。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很多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现在这西个孩子就是停云雅集的活招牌,只要教的好,不怕以后没生路。
这句话应验的如此之快,让依萍有些受宠若惊了。
梁毓柏来上课,居然又带来了两名同学。
那两名同学个子都比他瘦小,站在他身侧,看起来莫名的可怜。
“老师,他们来上课的。”
梁毓柏的语气充满自信,自信到让依萍不信任。
依萍半蹲下来,柔声问道:
“你们真的想学琴吗?不是被梁毓柏逼迫的吧?”
没等那两个同学回答,梁毓柏一手揪着一个,就拎到了座位上。
嘴里还大声嚷嚷:“当然不是。”
“他们都是自己要过来的。”
两个孩子好像习惯了这种行为,整个过程完全不挣扎。
依萍为难地看着两个孩子,又走过去确认了一次。
结果,那两个孩子真的点头说是自愿的。
“那——你们的父母呢?”
“他们也愿意吗?”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