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急忙扶住倒地的如萍:
“陆伯父,请你手下留情。*x·i?a,o·s+h/u,o.n_i!u\.`c~o.m\”
“关在里面的是如萍的母亲,试问哪有做儿女的可以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苦?”
“如果如萍能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那她就不是如萍了。”
“况且,陆家一定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吗?当初,您打——”
书桓陡然住了嘴,眼神瞟向依萍。
接着,又换了一种相对平和的语气:“陆伯父,打人不能解决问题。”
“如萍即使有错,也是情有可原。”
陆振华悲怆地看向棚顶,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不要侮辱‘母亲’这两个字,哪个‘母亲’会将儿女置于如此地步?”
“如果谁还要认王雪琴做母亲,那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
看着这样的陆振华,依萍的泪水早己模糊双眼。
他爸爸霸道了一辈子,强硬了一辈子。
晚年,却‘失败’的这样彻底!
他怎么接受得了?
依萍拉住陆振华,哑声劝导:“爸爸!”
“事情己经发生了,你打如萍也没用啊。”
“雪姨要走就让她走吧。”
“你不是刚刚答应了我们要放弃恨吗?”
“后路没了没关系,我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向前走。”
李副官也开口道:“是啊,司令。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这么大一群人,还怕过不好日子嘛。”
“想当年,枪林弹雨,什么苦日子没过过。”
“现如今,我们虽然老了但志气还在。”
“我还能拉车,还可以当劳力。”
依萍也接过李副官的话:“是啊,爸爸。我还可以回大上海唱歌,你知道,我好受欢迎的。”
陆振华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脸。
她才二十岁!
居然要承担起这么一大家子的重担。
都怪自己老眼昏花、识人不清!让依萍母女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让所有人都跟着他尝到这种苦果!
如萍现在又愧疚、又害怕、又委屈、又茫然,她伏在书桓怀中,用力咬住下唇,瑟瑟发抖。
正当一帮人情难自抑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是展昀!
众人都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展昀会来。
他看向依萍,把箱子打开:
“这里面是保险箱的东西,另外还有二十万是魏光雄之前从陆家骗去的。”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这戏剧的一幕,无法出声。
依萍最先缓过神来,问:“你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他们去了渡口,我带人在渡口截住了他们。他们本来己经打算乘船去香港了。”
杜飞像不敢确认似的,走过来仔细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天呐!这简首比魔术还魔术。”
“你怎么会知道陆家遭抢?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走渡口?”
“我不是被打出幻觉了吧?”
展昀好笑地看着杜飞,解释道:“绝对不是你的幻觉。_小_说·C!M¢S? ¢首?发?”
“是依萍给我打电话,说陆家被抢。”
“本来,我想赶往这边。不过,我又觉得把‘抢走的’的东西‘抢回来’更重要。”
“我猜魏光雄抢了这么多财宝后一定会赶着走,他不会那么笨等着我们上门去抓他。”
“我打电话给火车站,发现今天太晚了,己经没有向外开的班次了。”
“所以,我便去了渡口。”
杜飞嘴里‘啧啧’不停,这真的太意外了。
尓豪也快被这惊天反转弄晕了,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不可置信地问:
“依萍,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们完全不知道。”
依萍这时也有了一丝放松的笑容:“在大家扶杜飞下去的时候,我觉得事情闹大了,就用爸爸书房里的分机联系他,想让他过来帮忙。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会——”
依萍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她走上前去。
重重地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里面有钦佩、有感激、有欣赏,还有让她费劲全身力气也难以压制的情愫......
展昀带回来的不止是钱,还有父亲的信心和他们这群人的‘后路’。
这是好大好大一份礼物!
此时,任何的话都无法表达她的感激。
不过,她还是说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