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玫瑰是朵花,却没想到是只迷茫的小鹿。”
依萍茫然,她好像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了。
“我姓展,叫展昀,从天津过来。”
“听了你的歌,确实感觉到一种相思两滴闲愁。”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听听你的‘两滴愁’?”
依萍敲了敲耳朵,她怎么像是失聪了。
李副官急急地迎了过来,他扶着依萍上了车。
展昀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刚才依萍进来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她。
她像个水鬼一样,落魄的不像样子。
任谁都想不到,她会突然变成台上盛放的玫瑰。
而玫瑰的花期太短,下了台,她又变的迷茫起来。
展昀真的怀疑,她是夜晚中迷失了方向的鹿精灵,来大上海唱歌是昙花一现。
依萍高烧了。
最近的折腾加上淋雨,让她烧的恍惚起来。
文佩不断用毛巾降温,都无济于事。+j-i/n·c?h_e.n^g*h,b·g\c′.\c*o^m!
依萍却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熔断了一样,她一会冷一会热。看不见眼前的东西,也听不见别人说话。
她恐惧极了,甚至还想是不是自己跑到了炼丹炉里。
她想大喊大叫,让别人来救她,可她就是发不出声音。
依萍的全身都湿透了,她觉得她应该快要死了。
可她是陆家的儿女,怎么能这么没出息的死亡。
她嘴里呜咽着,一首喊妈。
文佩知道她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依萍,因为依萍一首昏昏沉沉的,自己怎样也叫不醒她。
文佩扑倒在依萍身上痛哭。
依萍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能让依萍有事。
依萍觉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跳河了,差点死掉,所有人都陪在她的身旁。
她的母亲,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依萍在空中大喊,我没事呀,你们看看我。
可没有人理她。
她难受极了,身体的疼痛不断袭来,让她看到的画面断断续续的。
所有人都围着她流泪,她自己也站在一旁流泪。
她想,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
没有人能听见自己,看见自己。
而后,她又陷入了黑漆漆的世界里,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听得到孤单。
原来死亡之后要在这种永恒的黑暗中体味孤单。
依萍恐惧地发起抖来,这种恐惧比任何事情都来得可怕。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只记得自己说:“救命。”
再次醒来,己经日上三竿。
依萍的嗓子哑的不像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爬出来。
文佩累倒在她的床边。
她轻轻推了推文佩,让她回房休息。
文佩看到依萍醒来,才大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
“你己经睡了两天两夜。”
依萍吃惊的睁大眼睛,两天两夜?怪不得在梦中的日子那么难熬。
文佩去厨房取了粥,要依萍喝一点。
现在就是一阵风都能把依萍吹走。
刚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依萍有些乏力,吃完后又躺在床上休息。
她的病来的凶猛,一首养了半个月才好了一些。
在养病这段期间,她想了很多。
她回忆着不甚清晰的片段,想着母亲因为自己的身体无助痛哭的样子,她觉得她真的不孝了。
只想到自己的爱情,忘了母亲对自己的恩情。
她想着,如今她也算死一回的人了,没什么可以打倒她。
方瑜来找依萍的时候,她正在帮她妈妈洗衣服。
“方瑜,你来啦!”
方瑜看着依萍虽然瘦了不少,可精神比上一阵子好了许多。
“今天天气很好,我想找你出去走走。”
依萍有些为难地看着一地衣服,其实她不是很想出去。
文佩知道依萍是心疼她,但她更心疼依萍。
文佩对着方瑜说:“你们出去吧,本来也是不需要再做这些工作的,都是我自己闲不住,害得依萍也被我绑在家里。天气这么好,她早该出去透透风了。”
听自己妈这么说,依萍只能可爱的耸耸肩。
方瑜和依萍走在小河边,因为书桓和如萍订婚的事,两人己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