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
“他现在也不是孩子了,他只比我小一岁,今年十七。”谢临峰说道。
“他是我父亲当年收养的孤儿,认了我父亲做义父。”
“但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我以他的身份做粮食生意。”
老侯爷明白了这桩生意的整体逻辑,那就是谢季在明,而谢临峰和苏长青在暗。
没有谢季在明,他们侯府的人不方便出面做这么大的生意。
而想要拿到粮食的货源必须由苏长青出面,因为苏长青在整个北安村的影响力,足够她把村民剩余的粮食全部拿到手。
有了北安村,甚至是周围村子的货源,这生意也就做成了。
市农工商,商道是末流。
如果做粮食生意,就不同于以前烧炭和做红糖生意。
不论烧炭还是红糖生意,都是小本买卖,够不到商人这样一个身份,可是粮食生意就与商人的身份挂钩了。
商道是末流,走出了这一步,将来侯府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回到京城,成为显赫之家。
纵然老侯爷知道,想要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千难万难,但他心中未免不怀有一种期待。
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与走商道那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这两种选择关系着谢家未来的走向。
苏谢临峰知道老侯爷的艰难抉择。
做了一辈子侯爷,哪里能因为一年多的落魄就彻底放弃了再现辉煌的心愿。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主动与老侯爷谈起这件事情的原因,而没有让苏长青与老侯爷谈。
这是他以谢家嫡长孙的身份与老侯爷谈论家族将来要如何发展。
只有他最合适。
“此外,我和长青在县城里看到一家出兑的绣楼。”
“长青找我娘和三婶谈过了,她们愿意把绣楼盘下来做刺绣生意。”
“臭小子,你倒是让我缓缓呀。”老侯爷端起面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