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挑眉看向谢临峰,“怎么?你明日想偷懒?”
谢临峰摇摇头,“哪有?”
“我只是问一问,好早做打算。-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明日需要试水。”苏长青知道谢临峰不懂什么叫试水,顺便解释道。
“就是一边灌溉,一边查看田地哪里高,哪里低?”
“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打起田垄,让一部分田地先灌溉起来,然后再灌溉其他地方。”
谢临峰依然是一副茫然懵懂的表情。
苏长青接着又耐心的解释道,“因为二十亩田地面积很大,不可能是纯平的,定然是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
“如果我们放开河水一首让其灌溉,那自然是低的地方水太深,而高的地方水又太浅。”
“我们要将其分割开来,区别对待,灌溉的深度也要保持在一定的水平。”
“这样,水干涸的速度才能保持一致,到时候我们才能同时耕种。”
“要不然,水深的地方还没有干涸,而水浅的地方己经太干了,不好耕种。”
谢临峰看着苏长青的目光终于变得清明起来,似乎明白了。
“我懂得了,这就和教学生是一样的,有的学生学问好,就可以教的快一些,有的学问不好,就需要教的慢一些,教浅一些的知识。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苏长青微微颔首,“你还真是一个教书的好材料。”
“懂得因材施教。”
“还是青青你懂得多。田地里的事情竟然也有这么多道理。”
“万事万物都是相通的,道理其实都是一致的。”
“不过是将普遍的道理使用在不同的事情上。”
要不然伟大的教员为什么说,规律具有普遍性呢!
晚饭的时候,老侯爷很感念村里人的帮忙,又在饭桌上叮嘱家里人。
“村里人很质朴,帮了我们很多忙,家里有什么能帮别人的,也不要吝啬。”
“大媳妇儿,你的针线做的好,也会管家。”
“有机会出去教教村里的妇人做针线,也可以教教他们该怎么管家。”
乔氏正在给谢临渊擦嘴,抬头看向老侯爷。
她没想到还有她的事儿呢。
老侯爷的意思是,她可以去村里社交。
在村里社交与在京城权贵制的社交完全不同。
乔氏有些茫然无措。
老侯爷也没有再深说,又看向李氏说道。
“老三媳妇儿,你会算账,也可以教村里的妇人简单的账目计算。-k/u`n.l,u^n.o*i*l,s\.¨c·o+m·”
李氏乖巧的点头应下。
老侯爷己经发现,北安村最重大的问题就是村民们整体教育水平太低。
村里的绝大部分妇人不仅不认识字,甚至不识数,很多人连从一数到十都费力。
老侯爷的想法是乐观的,淳朴的,可扫盲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翌日,苏长青和谢临峰、谢三叔,老侯爷西人去了田地里。
苏长青把她的想法像昨天讲给谢临峰一样,又给谢三爷和老侯爷讲了一遍。
谢三爷听了两遍才理解了今天要干的农活儿精髓之所在。
“长青……”谢三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如果做过真正的侯府少夫人就知道,我们今天做这些事情有多么艰难。”
谢三爷的话音刚落,后脑勺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你爹我还在这里呢,你就有资格伤春悲秋了。”老侯爷狠狠瞪了谢三爷一眼。
“你享受的富贵还能有老子享受的富贵多。”
谢三爷捂住后脑勺,憨厚一笑,“儿子自然是没办法跟您相比的。”
老侯爷出生的时候那是永平侯府最富贵,最发达的时候。
慢慢的,侯府开始走下坡路。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很多,有时局的因素,有朝堂争斗的因素,也有侯府子弟个人能力的因素。
一个家族能够辉煌,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就像,王谢之家,在朝代更替中,那也会跌宕起伏,最后还不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吴大叔上半晌的时候做完自己家的活儿,又来了。
“哎呦,你们挺会干活儿的嘛。”吴大叔扛着农具,嘴里叼着一根旱烟,站在田垄上,看着谢家人一边灌溉一边在田地里打田垄,朗声说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