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粗略算下来,抛弃损耗,每日烧炭赚的银子也比二爷他们出去搬砖要赚得多。|5?43^看D书| ¨|?已!-¢发?布?μ最_新£章??节<×
苏长青见每一个人都开始心思活泛起来,便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这地方只是个小县城,能买得起好木炭的人家屈指可数。”
“何况,木炭的价格与京城没办法相比。”
“大家也不要这么乐观。”
赵湘又掰着手指头算了半晌,“不管怎么样也比二爷他们出去干苦力强。”
“我也觉得这个买卖可以做。”谢三爷用力点头,表示认可。
搬了两日砖,要了他半条命,继续这么搬下去,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几日。
谢家如果做烧炭生意,接下来要砍木材,搬木材,这不是苏长青和老侯爷两人能完成的事情,必须举全家之力。
事情挑明,老侯爷也是征求两个儿子的意见。
老三同意了,老侯爷便看见老二,“老二,你可同意做这门生意?”
谢二爷却面露怒色,“父亲早知道有这赚钱的门道,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我们一起准备,此时烧炭的炉子都己经做好了。”
“何必让我们去砖厂里受尽苦累,遭人白眼。”
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家的爷,在京城呼奴唤婢,这几日却在砖厂里干着苦力,被人吆五喝六,动辄痛骂,受尽侮辱。.d~1\k!a*n¨s-h-u¢.¨c′o?m/
“父亲是觉得我们受人羞辱,你心里便痛快了。”
老侯爷愣怔一瞬,没想到老二能说出这般话来,他抓起手边的筷子便向谢二爷扔了过去。
赵湘吓得尖叫出声,“爹,他说胡话呢。”
“老二,还不跪下。”老夫人怒道。
她也没想到这个混账儿子能说出这么不孝顺的话。
“你在外面受苦,你爹这么大年纪在家也没闲着,他挖土、抬土、推车、挖坑,哪里少干了?”
“他当了一辈子侯爷,人老了,还得跟里长打好关系,低三下西求人,说好话,难道你爹就不要脸了吗?”
“混账东西!你的脸是脸,你爹的脸不是脸。”
谢二爷扑通跪在地上,脸红一阵白一阵,又是愤怒又是羞愧。
“我再告诉你们一声,现在的谢家不是永平侯府了。”
“你们与这村里的百姓没什么区别。”
“脸面,尊严,什么都不是,都给我踩在脚下,能好好的活下去,举家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老侯爷说完便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了。
晚上,小屋里,谢临峰和苏长青躺在床上,夜色静谧,蛙声不断。`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让你见笑了。”谢临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苏长青一时没明白谢临峰这话是何意?
“我是说这两日家里的事情,总是吵吵闹闹的,他们还都是长辈。”谢临峰解释道。
“你们家里或许没有这些糟心事?”
“有什么区别吗?”苏长青神色淡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上一世虽然她没有家人,但有机构,在机构里也都是这些勾心斗角。
原主家虽然是农家,但是与谢家也不遑多让。
“苏家也都是这些糟心事。”
“是吗?我一点都不了解。”谢临峰侧了一下身子,看向苏长青,一副要与让她谈心的模样。
苏长青原本想要扭过头去,对于谈心她实在不感兴趣。
可转而一想,这是要跟她在一起生活很久的人,彼此了解也是必要的。
何况,北安村与大王村离得着实不远,万一以后在县城里见到苏家人,谢临峰完全不了解也未免尴尬。
于是苏长青便简单明了的将苏家的情况告诉了谢临峰。
谢临峰不由感慨,“没想到农户人家也有这么多糟心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不是很正常吗?”苏长青说道。
“不过,谢家有一个好传统。”谢临峰好像是找到了心理平衡,没想到别家也像谢家这么多烦心事,语调竟然还轻快了几分。
“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长青眼前黑线飘过,这人聊天就聊天,怎么还开启了询问模式。
“不知道……是什么?”
“你没发现吗,不论是祖父,还是二叔,三叔,他们都只有一个妻子。”谢临峰语调里竟然还带出了几分得意。